命牌丢给我,我伸手接过。命牌是修真界最常见的东西,通常是取人的一滴心头血所制,命牌上刻着人的名字,以观生死之用。
但为何这名字不是戚飞舟,而是单一个“弃”字?
命牌一入手便传来带着微凉的气息,就仿佛被人丢弃了一般,可那金色的荧光仍顽强地闪烁着,彰显着此人不息的生命。
“你要把戚飞舟留在自己身边......”娘亲勾起我的脸来,居高临下地打量我,“我不知道这算是好事还是坏事,你哥哥近来似乎很喜欢他,但无妨,你背后有我。”
“嗯?”娘亲突然转头向远处望去,眼神骤冷。
“有客人来了。”
话音一落,我周边环境变化,竟是转瞬间回到了屋内。
娘亲早我一步推门出去,我跟在后面慢上一步,还未看见来者是谁,便听到戚飞舟在同谁争执什么。
红色的衣袂一闪而过,下一刻,一道影子如同鬼魅一般笼罩了我,没有呼吸,有没心跳,连空气都没有半点波动。
他甚至没有触碰到我半分,却让我呼吸一窒,犹如被人握住了命脉,站在原地动弹不得。方涟溪面带微笑地站在我身旁静静看着我,好像在欣赏什么有趣的东西。
“如梦不知尊主大驾光临,实在有失远迎。”
方涟溪移开了看向我的视线,“无妨,本来也只是顺路来看看。”
两个人上演着魔尊与域主的戏码,演给在场唯一不知情的人看。
“这怎么能行。”娘亲捂嘴轻笑,眼里却藏着幽深,“这要传出去,我这三域主倒不知礼数,不懂尊卑了。”
“如梦夫人是本尊的左膀右臂,魔域有谁敢说闲话?”方涟溪微微一笑,“不过,本尊养的一只小宠悄悄溜进了第三域,应该没给夫人添麻烦吧?”
戚飞舟提着剑,冷冷地看着方涟溪。
方涟溪丝毫不在意戚飞舟的警惕,只是平静地伸出手来,“玩够了吗?该回去了。”
“我不会和你回去。”戚飞舟站着没动,断然拒绝。
方涟溪也不生气,托住下巴作出一副思考的样子,“是吗。可是如此一来,空出来的极乐殿未免也太过寂寥。”
圣女复千疏提着一个人出现在院前。
方涟溪蹲下身来,伸手抬起那人昏迷的脸,“灵虚宗的少掌门,倒也是难得一见的俊才。”
“只是......”方涟溪微抬眉眼,“不知景焕可愿割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