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梦夫人......”戚飞舟低声轻语，“虽然我来魔域时间尚短，但在极乐主域，也听说过三域主的威名，那不是一般人，师兄和她是什么关系？”

“她将我捉来魔域，就是为了带回你。”我隐瞒了娘亲同方家的关系，只说了自己来魔域的原因，“我倒想问问，你和她究竟是何种关系。”

戚飞舟轻轻皱了皱眉，“我并不认识第三域的人。”顿了顿，他拉住我的手担忧道：“师兄是因为我被三域主抓来的？”

我沉默了一瞬，开口道：“不全是。”

戚飞舟似乎也想到了我和魔尊之间的关系，点了点头。

到了娘亲的院落，我看到院子门口候着两个熟人。

梅娘乍一看见我们，震惊地从石墩上跳了起来，“这，这是？我......这位大美人，有没有人说过你长得好像魔尊大人的宠妃？”

未见其影，先闻其声，一柄裹着魔气的利剑逼至梅娘身前，随后被一道黑影挡下。

无心魔被戚飞舟的剑气震退几尺，他没去看剑的主人，反而把眼神落在我身上，然后把一旁的梅娘扛上肩头，几个跃起跳出院落。

“喂！言哥你干嘛”梅娘的声音消散在远处。

我没有拦戚飞舟，也无所谓梅娘的死活，是因为我没有忘记梅娘对我的小算计。

“在这里等我。”

让戚飞舟在外面等待，我一个人进了院子里。

娘亲正在院子里浇花，颇有些闲情雅致。

“见到了？”娘亲似乎心情还不错。

我单膝跪在地上没有抬头，如实地汇报了同方涟溪的事，“之前娘亲让我入宫的玩笑话，一点也不好笑。”

“起来吧，你是我儿子，不必做这些多余的礼数。”娘亲温柔地扶起我，又摸了摸我的头，“喜欢这个哥哥吗？”

我犹豫半晌，直言道：“他比之小时候......变了不少。”

娘亲有些讶然，随后捂嘴轻笑道：“是吗，我倒觉得他没变，不过病得更重了些。”

什么意思？

“是娘亲把方涟溪变成鬼修的吗？”我皱了皱眉，“鬼修需要至亲者的死气作为入鬼道的养料，娘亲是因此才让我杀了生母，又屠了君家吗？”

娘亲笑道：“失望了？”

我深吸一口气，面无表情道：“是。既然娘亲已经选了我，为什么还要在魔域养一个方涟溪？那时的我，还不够格成为方家的少主吗？”

“他是方家最初的少主，难道是因为天真至善才得我青睐吗？”娘亲仍然笑着，但笑里透着诡谲，“后来方涟溪用自己的命换你，是他唯一的心软之处。所以我和他做了一个交易。”

“至于交易内容......”娘亲缓缓开口，如同逗弄我一般，“景焕感兴趣的话，不妨在他临死前问问他？”

并不难猜，想来魔域本来是有一位真魔尊，但娘亲不知用了何种办法，让方涟溪演了一出狸猫换太子的戏。不过我对将死之人不感兴趣，只道：“娘亲花了这么大力气养他，到头来又要杀掉他，不会觉得浪费吗？”

如果只是想要得到魔域，明明可以用更合适的方式。

“被讨厌的东西染指了。”娘亲突然冷了神色，“只能杀掉了。”

娘亲直白地看着我，我几乎在一瞬间明白了她在指什么事情。

“景焕，这件事只有你能做到。”

方涟溪是系统认定的、戚飞舟的命定道侣，与方涟溪关系紧密的娘亲，以她的手段，怎么会察觉不到系统的存在？

可是，为什么只能是我？

“景焕，我远比你更早知晓它的存在，我同它的斗争，比你想象的还要久远。那是不可饶恕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