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似乎察觉神识有异,我心中一动,出声打断她的回想:“戚飞舟如今入魔是诸位亲眼所见,修魔者离经叛道,理应当诛!”

“如果真如你所说。”纪涯显得冷静异常,他看着戚飞舟,双眸中似有暗流涌动,“为何阿焕从未提及此事。哪怕是在你杀了昆仑少宗主后,他也不曾为你说过一句话。”

纪涯眸色微沉,将刀压入戚飞舟皮肉里,浑身透着肃杀之气,“还是说……你是在说阿焕隐瞒撒谎?”

戚飞舟弯了弯嘴角,好似嘲讽,“青梅竹马?你真的了解师兄吗?”

一旁姬昭的不安眼神已经快把我戳穿了。

“你们……到底在说谁啊?是那位灵剑峰的大师兄吗?”胡月天越听越迷糊,“那位方师兄不是最喜欢戚师兄了吗?这是整个灵虚宗的人都知道的事。”

不能再说下去了,此事绝不能再和我扯上关系。

我立即催动骨笛,以第一个音扰乱戚飞舟的神智,他被笛音打了个措手不及,心神肉眼可见地顿住。

“动手!”

小天闻言当即飞身向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短刃送至戚飞舟心口前

戚飞舟堪堪回神,反应迅速地向后仰去避开利刃,虽避开了要害,却被勾下了面具。

“大美人,终于舍得露脸啦。”小天不忘吹了声口哨,“那色鬼竟然舍得放你出来。”

面具之下,戚飞舟错愕的神情尚未褪去,露出了一张堪称绝色的面容。眉如墨画,面若桃瓣,他的神情应当是恼怒,可当他抬眼望来时,偏又让人觉得那眼里生了万种风情,好似情人在嗔怒。

“我还以为是什么魔君。”我忍不住嘲讽道,“原来是位神女。”

“你是什么人,姬昭的少夫人?”戚飞舟冷笑道,“你们是一伙的。”

下一秒,戚飞舟已是持剑逼近我身,水灵根被他催到极致,慑人的寒意几乎笼罩了这一方天地,“那么你和姬昭,都得死!”

我大惊,来不及后退,只能硬生生以笛相搏接下这一剑,奈何我如今不过筑基的修为,受了这一剑,那剑气震得我五脏六腑几乎移了位。

我气血翻涌,整个人被摔出去几丈远,浑身如同撕裂般疼痛,肋骨至少断了两根。

“阿……!”姬昭差点叫出我的名字,他几乎连滚带爬地靠近我,“哥不要……不要死……!”

我意识有些模糊,晃了晃被血遮掩的视野,刚好看到姬昭那双湿漉漉的金眸。

“我给你疗伤……疗伤……”那泪水一颗接一颗从他眼中滴落,他手忙脚乱地试图给我输送灵气,但见我又止不住地吐出血来,丝毫没有好转的意思,神情终于有些崩溃,“我不会疗伤,对不起……对不起,我该怎么做?这里没有医院,怎么办?要止血,要先……”

我顿了顿,心情些许复杂,伸手往他脸上抹了两把,皱眉道:“你有病吧,哭什么?我还没死呢。”

从储物戒掏出最后一滴黄泉水一口气咽下,区区小伤怎么可能让我毙命?“你护着我,给我一点时间。”

“当真是昆仑的姬昭?”戚飞舟神色莫名,“还是说,你被谁夺舍了?”

“戚飞舟,不过半年,你为何变得这般陌生。”纪涯持刀挡在戚飞舟的面前,“同我们回去,所有的事情,我们会查个清楚。”

“查清楚?”戚飞舟似笑非笑,“查谁?”

“好了,纪师兄还是让让吧,我要杀谁,没人拦得住。”戚飞舟从手中祭出法器,把纪涯捆住扔一旁,“你安分些,别想着帮他们昆仑的人了。灵虚宗还需要你回去。”说完,他又冷冷看了一眼旁边站着的张云她们,半晌轻笑道:“几个被人动了神识的废物。”

“什么神识?戚飞舟,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