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的样子和雨山晚境外的模样重合了，我心里少见有些忐忑和疑惑，心道那移情咒不是已经生效了吗，为何师父会对我这般冷淡？

“师父......弟子想同师父道歉，在昆仑大殿上，因为弟子的事，惹师父生气了。”

“生气？你怎知我会因为你生气？”师父冷笑一声。

这不就是在生气吗......

我像往常一样说了些好话去哄师父，可师父却不像之前那般好哄，他神色不变，依旧冷淡地看着我，那眼里看不出一丝笑意。

我心里越发烦躁起来。

“说完了？”

“师父......对不起。”我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只能道歉。

“我有些累了。”师父将我推出门口，“要道歉的话，晚点再来吧。”

我被师父拒之门外，眼看着他关上门休息去了。

烦闷地看着眼前紧闭的房门，我只能作罢，心道等晚些时候师父气消了，我再去吧。

行海舟稳稳地行驶在空中，我刚到甲板上想吹吹风，便看见帝阿向我走来。他手里提着一个食盒，笑着问我：“要吃吗？”

63.

这里没有他人，帝阿也就没有覆眼，露了那张俊美深邃的容貌，垂下神灵般的金眸望着我。

那食盒打开，我看了一眼便知那里面放的都是上好的灵食，对修士的身体有益无害。我也不扭捏，便靠在甲板边席地而坐，帝阿放下食盒，神情自若地挨着我坐下。

对于帝阿刻意的亲近，我看了一眼，也没有说什么，只是不客气地拿了食盒里的点心吃了起来。我对帝阿知之甚少，便有意套话，“我听山主唤你老四，那雀衣唤你四哥，这是为何？”

“金乌一族，在我这一辈共有五人，我排行第四，大家便那般叫了。”帝阿单手撑着脸，专心看我吃东西，“阿焕不如也叫我一声四哥？”

这帝阿大了我不知几百岁，我这声哥叫了去，岂不乱了辈分？我立马回绝。

“我为何没在辉阳殿见过你的其他兄弟姐妹？你们不住在一起吗？”

帝阿神色淡淡，“金乌一族的人都活不长，自五妹离开之后，我便没有同辈的兄妹了。”

我吃东西的动作一顿，才想起来金乌一族早夭，看来活得久一些的便只有帝阿和他妹妹了，只是......我有些疑惑，“你能靠着神格增长寿数，而你妹妹贵为山主夫人，怎会没有办法？”

帝阿摇了摇头，“五妹是半妖，无法容纳神格。”见我神色有些讶异，帝阿轻轻笑道：“五妹的娘亲是人修，是晏真人的师父。你师父小时候可没少来昆仑，我因着同五妹亲近，也与晏关有几分熟识。”

帝阿直呼了师父的名讳，这般看来，之前喊的“晏真人”便有些调侃之意了。

原来如此，怪不得......怪不得那凤山阳对师父的态度不一般......

那我......那我岂不是杀了师祖的长孙？

罢了，杀了便杀了。

“我从未听师父提起过。”我皱眉道。

“也不是什么大事。”帝阿递了一块饼酥过来，“阿焕还想听什么？”

套话的事被发现，我也不心虚，大方道：“你既得了半枚神格，这半枚神格是从何而来？”

“是山主所赐。”帝阿倒也不和我避嫌，“山主是凤凰血脉，千万年的涅槃孕育了凤凰的神格，这半枚神格，亦是五妹替我求来的。”

竟是凤凰的神格？我突然有了个不太好的想法。

妖族和人族的孩子，有可能是人、半妖，也可能是妖，但紫书夫人是半妖，那生的姬昭究竟是半妖还是妖？他身上......是否能容纳他爹的半枚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