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的伤。

我不相信,只嘲笑道:“戚飞舟他一个杂灵根,如何能拿得下魁首?”

陈经鹤似是有些不满我对师弟的态度,埋怨道:“方师兄,你之前对戚师兄不是这样的。”见我表情淡淡不想说话,陈经鹤又自顾自地接自己的话说:“方师兄你忘啦?那年你和戚师兄不是在禁地里遭了难吗,戚师兄更惨,不知怎么地掉下了那百鬼崖。不过戚师兄大难不死,还得了水灵根,现在已经是金丹修为了。”

没有看到我难看的脸色,陈经鹤还在继续说着,“戚师兄十年就从练气修到了金丹,同辈的人没有能比得上戚师兄这般天赋的,都说他是难得的天......”

“我累了,你放好药就回去吧。”我有些烦躁,不想再听这小弟子说这些让人生厌的事。

陈经鹤本来是坐着的,听见我这么说,一下子站了起来,一边走过来一边说:“方师兄你不能再躺着了,我过来的时候莫长老特意嘱咐我,让我看着你多起床活动活动。”

烦死了。

推开陈经鹤想要拉我的手,我掀开被子径直下了地,因为有些不太灵活甚至还晃了晃,陈经鹤见我走路不稳,有些着急想来扶着我,我一把拽住他就往门外走,想立马送走这个张嘴戚师兄闭嘴戚师兄的人。

刚一推开门,就见门外站了个人。

似乎是站了很久,身上有些落樱。

他还是那副女人般的长相,甚至比十年前更艳丽了些。额间佩了琉璃的纹饰,白袍玉冠,衣服下摆处绣着精致的灵虚宗灵剑峰的暗纹,本该是合身得体的灵虚宗弟子服饰,因着他那修长的身姿和有些纤细的腰身,被他穿出了些说不出的意味。那花落在他身上,添了些许艳色,却不如他眉眼间的殊色让人心神恍惚。

十年前与我说话都不敢抬头看我的人,如今用那双浅色的眸子似笑非笑地望向我这边。

也不知道在勾/引谁。

7.

师弟这些年算是长了点个子,但因着年纪小了些,如今依旧低了我半头。

从我推门出来,他便一直盯着我,那明亮的眼神实在让我不舒服,于是我放开陈经鹤径直向他走了去,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冷冷道:“见着师兄,不知道要行礼问好吗?”

师弟对上我不太友善的问话,没有直接回答,却是看向我身后的陈经鹤,点头道:“陈师弟,这几日麻烦你了,往后的药便换我来吧。说起来,方才路上遇着莫长老了,她似乎是在找你。”

我转头看向陈经鹤,见他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脑袋,脸上似乎有些羞涩,“不碍事不碍事,戚师兄跟我客气做什么。既然方师兄有戚师兄照顾,那我便回去了。对了,方师兄有些不太记事,戚师兄你别生气。”

师弟闻言眨了眨那双琉璃般漂亮的眼睛,像只小狐狸般微眯着眼笑着直直看向我,“这些年师兄对我的好,我都记在心上,怎会因为师兄受伤失忆就忘了呢。”陈经鹤傻乎乎地点了点头,临走前还不忘提醒师弟,“莫长老说了,要带着方师兄多活动活动啊!”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俩互相道别,直到陈经鹤真的走了之后,我不由得开口称赞道:“师弟如今真是不同了,往日里总是夹着尾巴做人,现在一口一个师兄师弟的,还当真是变成人上人了啊。”

师弟似乎是没料到我会说这种话,低声道:“方景焕,你发什么疯?”我冷笑一声,道:“我现在正常得很,倒是听说我发疯追了你十年,戚飞舟,你不觉得恶心吗?”

师弟皱眉看着我,“哪有说自己恶心的?”说着,伸手替我理了理有些凌乱的衣襟,因为我高了他半头,他便微微抬着那双琉璃的眼睛看向我,眼尾像是带着些许风情,好像在和我撒娇般埋怨道:“穿这么点就跑出来,你是真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