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了，只能给你一点！多了我就维持不了意识了。”系统似乎有些肉痛。

我没有理会它的抱怨。

掏出东海的夜明珠充当照明的法器，环顾一周，我所处的地方似乎是......一处望不到尽头的长廊？

“这里其实是妖族上古大能的宫殿，那个黄泉石被她供在深处的房间里，她可会享受了，开泉眼后得到的黄泉水都被她拿来沐浴梳洗了！”

细细辨别了风的流动方向，我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走了有两炷香的时间，长廊终于走到了尽头。

我看着眼前的门，试着推开了它。没有什么上锁，也没有什么机关，门被我轻易地打开了。

不是什么重要的地方......

门后是一处庭院，栽种着不少灵植，虽然没人照料，但它们依旧生长着，甚至杂乱地长满了过道，只不过在地底下看着有些阴沉沉，我走进去蹲下来看了看这里的土壤，果然不是普通的灵土，这宫殿少说也有几百年了，可我依旧能感受到土壤里充沛的灵力，我便不客气地取了一些放进我的储物戒。

看来这宫殿原本应该是地面上的，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沉到了地底下。

穿过庭院，眼前赫然是一群连绵矗立的殿宇。我稍微辨别了一下方位，朝着其中最大最引人注目的殿室走去。

我走的地方似乎是车辇出入的大道，只不过眼前皆是一片狼藉四周倒塌的城墙、丢弃的战甲以及匍匐的枯骨。

“这里发生过什么？雨山晚境不是大能飞升之后留下的吗？”

“是战争啦。”系统回答道，“那位大能是妖族的天君，天上天下唯一正统的龙脉，她没有飞升，而是在这场人与妖的战役中陨落了。妖族和人族相争，两边都死了好多人。”

我吃惊于听到的答案，“龙神天君......竟是千年之前那场战争？可那不是因为妖族侵犯我人族管辖的领地才发生的战争吗？战场为什么在妖族境内？”

系统笑嘻嘻道：“这不是很好猜嘛？”

我愣了愣，收起吃惊的心绪，淡淡道：“成王败寇，没有什么好说的。”

踏上石阶，我刚要进入殿内，却听得系统紧张地喊了一声：“在右边！”我停下脚步，向右边望去，那里似乎有个小侧门，我正准备把神识探过去，却先一步闻到了若有似无的血腥味。

是谁受伤了？姬昭......还是戚飞舟？

手执佩剑，我缓缓走过去，快到门边时，系统焦急道：“你快些呀，你师弟受伤不轻！”

系统......如何得知？压下心里的猜测，我没有问出来。

没有遮掩自己的气息，我停在门前，门后的人似乎也发现了我，一时间周身的水灵根似乎有些暴动。

我弯了弯嘴角，轻声唤道：“戚飞舟。”

门后的人愣了一瞬，随即是一阵慌乱的声音。门被轻轻拉开一条缝，师弟透着缝隙震惊地看着我道：“师兄！你为什么会在这里？”顿了顿，师弟又红着眼着急地说：“师兄你快些离开这里！姬昭他想杀了你！”

杀我？

我皱了皱眉，看着隔着门缝只露出一双眼睛的戚飞舟道：“戚飞舟，你确定要这般与我说话？出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怎么会来这里？姬昭人呢？”

门扉开开合合，师弟一副想出来又不敢出来的样子，最后他咬牙道：“师兄，你，你不要管我......你快些离开这里，姬昭他可能快找过来了！”

我没有再听他废话，而是直接推开了眼前的小门，师弟被推得一个踉跄，虚弱地倒在了地上。我这才看清，师弟精致漂亮的容貌上全是血污，耳边的鬓发甚至被血块粘黏打了结，从右肩到前胸有一处撕裂的、被利器划开的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