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当是死了。”娘亲勾了勾唇角，眼中似有杀意闪过。

已经来不及考虑方涟溪和娘亲谁输谁赢了，只怕我再待下去，会被娘亲指使杀了师父。

我的思绪转得很快，可我刚一转身，便被一道慵懒的女声叫住：“阿焕。”

我顿觉头皮发麻，眼下我解了娘亲的桎梏，失去系统束缚的她没有了后患之忧，我在她眼中只怕已经是个可有可无的弃子了。

“你做得很好。”

“现在，娘亲要奖励你更多的东西。”

我缓缓转过身，面无表情地对上胜券在握的娘亲，她嘴角噙笑，瑰丽的容颜下藏着令人生畏的漠然：“杀了他，我许你……”

娘亲的红唇一张一合，引诱着我内心的欲望：“……灵剑峰峰主之位。”

夺师父的峰主之位？

我站在原地仔细思考了一番，听娘亲的意思，她似乎还想留着我？如果她要杀我，不过抬手间的事，何必故意在师父面前暴露我的身份，多此一举。

如此一来，娘亲是在让我誓忠？

以我如今的修为，自然杀不了师父，可再加上娘亲，那便是另外一回事了。

更主要的是，就算师父同我联手，也不见得是娘亲的对手，只能趁机把赌注全都给娘亲，杀了师父，也好过我作恶之事被修真正派发现。

思及此，我右手唤出绛魂，缓缓向师父走去。

“原来是这样……你做了方家的夫人，这么多年，也是你一直养着阿焕吗？”

师父看也不看我，只是悲伤地望着梦娘。

“是，我养得极好。”娘亲嫣然一笑，“你也很喜欢他，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