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之前是污蔑方家人,很多人觉得不痛不痒的,但由这件事扯到家属楼其他的住户,于是人人自危起来,事不关己的心态俨然没有了。
“是啊,老胡,你家许旭也是够离谱的,就昨天那样刺激人家,别说是个小孩子,就算是个大人,我也想一头撞死,要是有人抓着你家孩子这样说怎么办?”
“就是啊,许旭跟你都是吃公家饭的,不至于为难个小孩子,前儿你家孩子还说别人偷了你家铅笔,你媳妇跑到人家里就把人铅笔拿走了,这些东西各家各户都有,以后到底是你家的还是别人家的,不是就凭你家人一张嘴?”这是柳绵绵很低调的发言。
语音一落,周围嘘嘘索索的开始议论起来,胡大良本来脸色就很难看了,现在就更难看了。
不管许旭说什么,反正以后她说的话,没人敢信就对了。
另外还得防着她,哪天看到你家有个啥,会说是偷的你家的呢?
不过王局长没打算这样放过许旭,医药费和营养费肯定要掏的,他罚了许旭扫一个月厕所。
一个月啊,这个时候的公厕是一整条的那种蹲坑,一天到晚下来,别说扫厕所了,进去蹲大的都让人难受,这还幸好不是夏天,一想到臭气熏天的公厕以后要许旭打扫,真让人觉得比抓她进去坐一个月的牢还解气。
而且所有人都没有意见,连跟她关系好的也没有意见。
为啥呢,以前公厕是各家各户轮着来搞卫生,除了朱奶奶年纪大了,动不了了,谁家也是不能避免的,许旭一家承包了公厕一个月,相当于帮各家各户扫厕所2-3次,谁不支持王局长的判决,就自己去帮许旭扫去。
结束了会议,王局长亲自把朱奶奶送回了家。
老太太年纪大了,越发像个小孩儿,觉得王局长年纪大也不好看了,招手让卫轩过来。
“小卫啊。”
“朱奶奶。”卫轩走去另一边,扶着老太太的手。
“可不能像方建军那样对自己的媳妇儿啊。”老太太语重心长的说:“像他这样可是要破家的。”
谁说不是呢,卫轩在心里腹诽,他当然想隔壁家日子过得好,不然打打闹闹的连带着他们家的氛围也不会很好啊。
今年的年到的晚,冬月底才是冬至,第一只大公鸡被宰来吃了。
足足八斤重的鸡,大腿内侧都是肥油,这会儿肥油可精贵,柳绵绵把鸡油剥出来,炼出来一饭碗的油,剩余的鸡一大锅炒了,一半拿来炖土豆,吃了一天。
另一半拿来炖山药,又吃了一天。
武大姐家的鸡也留不到过年了,在家天天被几个闺女惦记,冬至是大节,就连平常最节省的方家都买了三两肉包饺子,武大姐干脆也把鸡杀来炖了,不过她家的鸡就吃不到两天,一天给干的精光,吃完几个孩子尤不满足,又惦记上吃肉。
武大姐才找到柳绵绵吐槽:“真是一个比一个能吃,我们家大妞能吃四两米饭,明年可要怎么办啊。”
柳绵绵笑:“咱两上回一起出去,不是买了红薯粉嘛,等拿回来了就有粮食了。”
武大姐就是有一点,花钱上抠抠搜搜的。
不过也可以理解,这个年代大部分人家庭条件都不好,她家里就王局长一个人上班,她自己在居委会一个月就二十块钱的工资,家里三个闺女眼看就大了,一顿饭都要煮一大锅才能吃饱,卫家都还只掺了一点番薯进去当主食的时候,武大姐家里早就对半吃粗粮了,上次买的红薯她就说没买够。
然后两人一起买海带,武大姐还是没舍得多买,柳绵绵运了一车东西回来,武大姐就只买了一把海带。
买来的干海带,海鱼干,干虾米搞了大大的一个包裹寄了回去,过年前家里又打了电话过来,问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