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望津也并未辜负她的期待。
“还闹么?”他垂头问。
在场的两人都愣住,一会儿才发现是在问池最。
这语气听起来,好像他们很熟呀?
经理搓手,探究道:“薄总……认识?”
薄望津没理会他,而是挑着眉继续看池最。
她还算聪明,即刻入戏,做出委屈巴巴的样子:“不闹了。”
没那么笨,就有救。
既然她愿意配合,薄望津脱掉西装外套,递到池最面前。她双手接过,披到肩膀,挡住诱人的肌肤。
“她不懂事,麻烦经理。”他说话素来言简意赅。
经理反正听懂,就这张乖是他薄望津的人,不知怎么辗转到春色,受了欺负,他不讨回来,但得把人领走。
真是奇怪,听说薄望津素来不近女色,身边什么时候冒出来这么个玩意?
不过张乖这姿色,难怪英雄难过美人关,说不定就是他豢养的金丝雀呢,只不过平时没拿出来见人。
有钱人,不就这些爱好。
虽然舍不得摇钱树,但薄望津更得罪不起。
经理眼珠子转几圈,做出决定,赔笑道:“没事,薄总日后常来。”
薄望津颔首,多余的一个字不说,提着步子往外走,打电话给司机,顺便通知谢明骞,就说有工作。
池最来不及观察周围反应,赶紧跟上。
就这么畅通无阻地离开俱乐部。
果然有钱能使鬼推磨。
这种地方,不认道理,只认钱权。
春色坐落在闹市区最繁华的商业街,一共三层,楼下两层都是普通娱乐场所,第三层才是接待贵宾的地方。
楼下人来人往,如果没有薄望津的外套,池最真的穿成这样被丢到街边,明天在网上就能看到自己的视频。
这算事小,她怕万一被同学和老师认出来,那连学都没得上了。
池最到这种地方赚生活费,主要原因就在于她不想辍学打工。她想念书,考上好的学校,找一份正经工作养活自己。
司机已经在路边等着,看到薄望津,他闪了闪车灯,下去迎接。
发现老板身边破天荒地多个女人,看起来年纪不大不说,还是从这种地方带出来的,司机满腹疑惑。
不过他很老实地没有多问,替两人打开后座的车门,还很好心地关上隔板。
池最的手里还攥着他们刚才打赏的那一沓钱。
今天他真的帮了她许多。
“谢谢薄总。”池最说这句话完全发自内心,态度也诚恳,眼眶中还有半晌不肯掉落的泪珠在打转。
池最心里有太多委屈无法诉说。
她还是个高中生,虽然生活的经历让她早早成熟,但毕竟没见过多少大场面和大人物,在薄望津面前,还是胆怯的。
他们平时接触无数三教九流,一眼就能看出谁是真的、谁在表演。
许多风尘女子喜欢装得清纯又不谙世事,但池最这样强撑镇静,实则紧张得手脚发抖,比任何表演都真实。
“你叫‘乖乖’?”薄望津问。
他也想不出来,自己怎么会突然对这个仅有一面之缘的女人感兴趣。
她甚至不能被称之为女人,除了发育良好的胸脯。
他只能觉得,她刚才鞠的那一躬,结结实实地扰乱他的心智,做出英雄救美的戏码。
“是。”池最咬住下嘴唇,“张乖。”
她犹豫过,最终还是决定不暴露真实姓名。
“多大了?”薄望津又问。
她按照假身份证上说的:“20岁。”
也就比他小五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