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最没有别的安排,坐在楼下回复攒了好几天没有处理的消息。
小区又按铃通知,谢明骞来访。
池最意外,有一阵子没听说他的消息,怎么突然过来。
而且因为他是被薄望津登记过的客人,所以已经通过人脸识别,直接上楼了。
池最急得起身。
谢明骞还不知道她住在这,是不是应该找地方躲起来。
她正急急忙忙地收电脑,门铃已然按响。
叮咚,叮咚。
谢明骞的脸出现在监控屏里。
现在想装不在都来不及了。
池最还穿着家居服。
她的衣服都在薄望津的房间,可他现在又在接受治疗,不能打扰。
怎么办?
叮咚叮咚叮咚,谢明骞按得更急。
他好像打定主意,确信家里有人,才敢把门铃按得这么响。
没办法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池最硬着头皮去开门。
“谢先生,您怎么过来了?”怕他开口就问她怎么穿着家居服,池最率先说,“薄总在楼上会客,您来找他的话,可能要等一会。如果实在等不及,不如去附近……”
“不用,我是来找你的。”谢明骞打断。
他甚至对池最这样的穿着都一点不意外。
只有池最的表情愣在脸上。
“找……我?”
他怎么知道她在薄望津家。
他怎么确信,在这里能找到她?
他是冲着她来的?
“小若邻说,她从来没有来过薄望津家。”谢明骞看向她脚上的拖鞋。
所以,更不可能留拖鞋在这里。
更不用说,它现在正穿在池最的脚上。
池最一时慌了神,向后退半步。
脚上的铃铛胡乱作响。
那一次,池最能拿到薄望津的钥匙,就更解释得通了。
慌完,池最迅速冷静下来。
“您这次过来,目的是什么呢?”她问谢明骞。
难道只是戳穿她的谎言那么简单吗?
谢明骞问:“你是什么时候入职的来着?”
“两个多月以前。”池最不知他问这个问题的原因,回答。
谢明骞颔首:“那以前……和薄望津有任何联系吗?”
不知为何,平时觉得吊儿郎当的眼神,这时看向池最,竟然出现一丝锐利。
看得人心中发虚。
池最迅速调整表情,手掌缩紧,故作镇定地回答:“没有。”
“真的吗?”谢明骞不信,“好好想想,再以前呢?”
话说到此处,他肯定是带着答案来的。
池最再否认也只是欲盖弥彰。
他们还站在门口,实在不是待客之道。
池最侧身:“不如请您进来再说。”
谢明骞不确定这是不是她转移话题的另一个伎俩,看池最几眼,最后还是进屋。
他也不想傻站在门口。
池最刚给谢明骞倒一杯水,他径直开口:“上个月,我正好去了趟春色。”
拿着水杯的手忽然晃动,险些让水洒出来。
谢明骞注意到这个小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