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你也真是,居然还能跑过来。是不是对面那老娘们跟你说的?她就是嫉妒!这条街这么多年了,楼又破又旧,没有一家卖的出去。我现在找着买家,她找不到,就想找你添乱,她门儿都没有!你也别怪我丑话说在前面,这房子我卖定了,你管也管不着,别想着再用什么鬼点子,否则我就告诉你老板,让他扣你工资!真是喜欢多管闲事……”
池卫彪骂骂咧咧地,扭着裤腰带进里面,继续看着砸东西的人。
池最没再追进来,而是向反方向夺门而出。
好似被他说得无言以对。
等池最走了,池卫彪伸长脖子,看向楼梯。
目送她下楼,池卫彪扒到窗户边,再确认她真的走远,折回来。
“砸的时候轻一点,看仔细了,如果有什么特别的东西,记得跟我说!”
他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指挥那几个工人。
他还是怀疑池最留了值钱的玩意在这儿,想趁他不注意的时候回来拿。
小样。
在这房子里的东西,就都是他的。
她别想拿回去!
-
回到公司,薄望津正在进行线上会议。
突发性计划,原本的日程里没有,池最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说完。
她想等,可是也没有心思再去做别的事了。
于是池最在薄望津的办公室沙发上坐下,等他结束通话。
这中间,她就给他送过一次水,其余时间都坐在沙发上,不知从哪里掏出一张蓝色卡片,对着它发呆,不说话,也不看工作机的消息。
池最鲜少有这么消极怠工的时候。
薄望津虽然在开会,却也时刻注意着她。
或者说,只要她在他的视线范围内,薄望津就很难不分出一些关注度到池最身上。
会议持续不到一个小时结束,比预计短。
薄望津摘下耳机。
“你在看什么?”
池最站起来,毫不犹豫地走到他面前,抱住他的脖子坐到腿上。
平时都要推三阻四,这次却行云流水。
薄望津更诧异。
他夺过她手里的卡片。
看了一眼名字,脸色变黑几分。
“为什么一直盯着这个看,他对你很重要?”
都什么时候,他的第一反应居然是吃醋。
池最本来心里五味杂陈,现在还多一些无奈。
“主人。”她低头,靠到他的肩上。
“到底怎么了?”薄望津问。
“我知道你在做什么了。”池最闷声说,“虽然还不是特别清楚。”
薄望津身体一顿。
他的手掌轻轻放到她的腰上,仍然故作不解。
“我做什么?你怀疑我做对不起你的事情了?”薄望津捏紧这张卡片,“他跟你胡说八道了什么东西?”
恰恰相反。
他还在装。
池最现在要是有鼻涕,都想抹到他身上。
“我刚刚去看了一眼,池卫彪在叫人拆里面的家具,他要给新买家挪地方。”
腰上的束缚感更紧一些,薄望津侧头:“然后呢?”
“我和他说了几句话,他不小心掉了张名片在地上。从他那个反应我就知道,这肯定是那个买家的名片。”
薄望津的喉结颤了颤。
他这次不追问了,更不说话。
池最自顾自地继续说:“那是喻先生的名片。”
和她手中的这张一模一样。
喻问之买了池卫彪的那套房子。
他们刚刚出完差,薄望津特意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