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木屋很简单,里屋一张床,几个木箱子。外屋则是中间火堆,墙上挂着各种兽皮,杂物零碎地摆在架子上,左边一小房,一看过去,就能看到劈好堆积整齐的木柴。

诺亚烤了一只兔子给齐满,后端着铁锅去外面装了一锅雪回来。

齐满吃着兔肉,看着锅里逐渐融化的白雪直皱眉头。

诺亚则看着齐满欲言又止,昨晚他告诉父亲齐满是兰里卡罗的王子,父亲却说兰里卡罗的王子不会独自一个人来奥利卡萨的。

他问父亲齐满为什么说谎,父亲想了很久才说,也许是怕他们不会收留他过一整个冬天,所以才将自己的身份说成兰里卡罗的王子。

诺亚左想右想,决定不去问齐满到底是不是王子,是或不是对他而言并没有什么的,他最怕的是自己要是质疑齐满,齐满会恼羞。

锅里的水烫了手,诺亚就装了一桶提到墙角,对齐满道:“西利,你快脱衣服到这里洗。”齐满脸黑,左右看了看,再怎么看都没有单独一间的浴室。

齐满有点不想洗了,可又不得不洗。

“你到里边去,不许看我。”齐满来到墙角,指了指里屋道。

“嗯”诺亚想到什么,连忙道:“我在这看火,不然火小了,你洗澡会很冷的。我背对着你,绝对不会偷看的!”齐满犹豫一下,终是妥协。

火烧得很旺,但脱光衣服还是会冷。没有干净的毛巾,齐满只能用手掬水洗着身子。

他又看了看诺亚的后背,有些难堪地将手伸往臀缝那搓洗。盖尔文射进他体内的精液很多,有些在深处,久久地才流出来一些,在他臀缝和腿根凝固起来。

齐满打着颤匆匆用一件衣服擦干身子,他没有一件一件地穿上衣服,而是裹了件外衣、套了件裤子就跑到火边烤火。

诺亚一看到齐满就惊得从凳子上跳起来,“你怎么连头发也一起洗了?!”

这样冷的天,菲利普和诺亚都是半个多月才会洗一次头,而齐满又是病没好全的时候,洗头后脑袋长久受冷,怕是会病得更严重。

诺亚急忙找来干的布擦拭齐满还滴着水的头发。他语气略带责备道:“你不该洗头的,那么冻的天,洗头就是遭罪。要是再烧起来怎么办?”

齐满现在的脑袋确实是冻得厉害,但他本性暴躁,诺亚的话让他心里不舒服,开口就嚷道:“我爱洗就洗,你管得着吗?!”说着就将布抢过来自己擦头发。

“你帮我把衣服拿过来,再到里屋去。”齐满扭头去看站在他身后一脸伤心的诺亚,不耐烦地道。

诺亚把衣服抱给了齐满,沮丧地进到里屋。

齐满看着诺亚的身影消失,心里却更是不舒服了,难以言明的情绪升起。

他烦躁地穿上衣服,坐在火边久久不见诺亚出来才想到自己没有跟对方招呼。

“可以出来了。”齐满叫道,诺亚这才从里屋出来坐在他的对面。

齐满的头实在是太冷,便只能不停地拨弄着头发,想让头发干快一些。诺亚换上水壶后就呆呆地坐着盯着火出神。

透过窗缝,齐满能看到雪花在空中纷飞。“另一个人呢?”他道。诺亚一个激灵,有些反应不过来地“啊”了一声。

齐满换左手扒拉头发,道:“就那个给我开门的男人。”诺亚已经回过神:“他是我的父亲,正在外面巡视,等到下午就会回来。”

齐满也不问巡视什么,直接转到下一个话题:“这附近有城镇吗?”诺亚道:“附近……离这最近的是兰格镇,但距离是十英里。”

十英里就相当于十六公里,这齐满是知道的。他眉头皱了皱,又问:“这里就你们这一户吗?”诺亚点头:“嗯。”

齐满抿嘴,诺亚虽然看起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