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大人,匈奴侵犯我炎国边城的行为,不凶煞?他们伤了我炎国多少百姓的性命,你说本王要诛杀他们的想法,凶煞。丞相大人何不去边城走一遭,待匈奴来犯边城时,你去跟他们讲道理,说他们这样的行为,太凶煞了。”周子穆慢慢说道。
颜维的脸色却白了几分,有被周子穆怼的难堪,也有对匈奴人的害怕。
匈奴人个个野蛮善战,仅几千人马,就能打过炎国几万的士兵。
颜维只是一介文臣,去边城?那恐怕,还没说上两句,就没了性命。
“文臣,文臣,嘴上说的是文臣,保家卫国的是武臣。”周子穆见他发白的脸色,继续说道。
颜维的表情更加难看了。
他咬了咬牙:“王爷不觉得你这样说的太过了?倘若天下都是不懂文的武夫,那我们跟野蛮又凶煞的匈奴人有何区别。”
“可天下只有懂文的文人,没有护国的武夫,你们文人凭嘴,守得住国家?”周子穆反问他,“丞相大人句句说本王激进、凶煞,那匈奴人,倘若能谈,这么多年,还没谈下来?和平共处,哪有丞相大人两嘴一碰这么简单。你在这京中,吃香的喝辣的,又怎懂边城百姓的担惊受怕。”
“王爷身为皇子,跟我又有什么差别?”颜维嘴角扬起冷笑,嘲道。
“本王是为皇子,但本王十岁前往边城,十二岁率兵征战边疆,与边城的百姓共处七年,丞相大人,你说本王和你有什么差别?”
在周子穆的目光之下,颜维的脸色逐渐变红,最后沉默。
周子穆还是为他挽了一下面子的道,“想法不同,但均是为民,丞相大人有想法,好过没有想法。”
“是。”颜维还是顺着他的台阶下了,僵着表情的应。
周子穆不再与他交谈,拉着沈慈,离开了正房。
待离开正房,沈慈让清露带着他们去以前颜云所住的院子。
对,沈慈就是诚心膈应颜云。
她不是刚好回来了吗,那就正好看着她,光明正大的住进她的院子。
走到院子门前时,他们恰好就撞上了柳如云和颜云。
柳如云拉着颜云,两人热烈的聊着,也不知道在聊什么,完全没有注意沈慈他们的到来。
等注意到时,沈慈和周子穆已经走到了她们的面前。
柳如云看见她,瞬间脾气炸到:“你怎么在这?你是不是跟踪我们,你那么喜欢偷听!”
周子穆听她尖酸刻薄的话语,皱起眉头:“丞相夫人。”
他冰冷的一声,柳如云才注意到他来。
柳如云变了变脸色,拉着颜云行礼道:“参见王爷。”
王爷?他是佑王?
颜云为之一振,抬眼偷瞄了周子穆一眼,才想起这个男人来。
她微微有些恍惚,其实自从害周子穆和爱上别人开始,颜云就不再记得周子穆相貌了。
现如今重新见到周子穆,她才回忆起他的相貌,以及当初她对他一见钟情的心情。
颜云对周子穆一见钟情,是两年前他带兵回朝的时候。
周子穆当时骑着高头大马,穿着银色盔甲,一只手牵着马绳,一只手抱着银色头盔。
墨发只用黑色发带简单绑在脑后,高高的单马尾随着马的摇晃,迎风飘扬。
他久战沙场,浑身的威严与血煞之气,只需与他对视一眼,便会忍不住的害怕到颤抖。
可他偏偏容貌俊俏,有这一身威严和煞之气,反而成了他是男人的最好证明。
谁不倾心这样的男人,周子穆回朝那天,也是无数京城少女失去芳心的那天。
可是才过不久,这位令人倾心的佑王,就传出,其实是个疯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