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众人的目送中独身一人离开了白塔，身后是研究员们的议论纷纷。

“他从来不参加……”，“……不喜欢和我们吃饭”“还要看到他……”

苏子宸觉得他们好像都松了一口气，那么自己应该没有做错。

……

直到他站在温九的门前，他才发现自己好像又想当然了。

他没有温九家的钥匙。

苏子宸抿着唇掏出了通讯仪，翻找到和温九的聊天页面。

信息还停留在下午的对话里。

不，或者不应该称之为对话。

只有苏子宸的回答孤零零地躺在对话框里。

苏子宸不死心地往下拉了拉，确认没有更新的消息，问他什么时候回去或是其他。

就好像他们的关系在食堂维修好的时候猝然中止了。

苏子宸茫然地环视了空荡荡、黝黑的楼道，又盯着紧闭的门看了一会儿，试图从门缝里找到一点儿有可能为他留的温暖灯光，然而没有，什么都没有。

快凌晨五点了，他甚至不敢打扰温九的睡眠。

他既没有钥匙，也不敢敲门，还很饿。

苏子宸抱着腿蹲下，蜷缩起身体，将脸埋在了双腿上，试图安慰自己，却忍不住哭了起来。

他哭累了，就倚靠着楼道的墙壁，打算先休息一会儿，其他的事情可以睡醒之后再去想。

他好像总是能把事情搞砸。

门被从内推开了，室内的暖光笼在苏子宸的身上。

苏子宸惊诧地抬头，身前背光的男人体型高大，浑身烟味，说话的声音也是满满的烦躁。

“啧，敲门都不会，真笨。”

苏子宸呆呆地看着他，哑着声音喊了一声：“哥。”

他就像是一只流浪了很久的小狗，因为某个人类一丁点儿的善意被驯养，会用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他的饲主。

温九就像是被安抚了的暴躁大猫，他叹了一口气：“怎么就养了你这么一个娇气的小朋友？进来吧。”

温九体型高大健壮，占据了不算大的单扇门大半的空间，漂亮的美人低着头默默从余留给他的狭窄空间里挤进去，温软的肉体接触一触即离，却很快引起了温九的性瘾，下腹像是有火在烧。

但他不能像个畜生一样。

温九清了清嗓子，让苏子宸先去洗澡准备睡觉，自己在灯火通明的客厅里抽完了一支烟，才进了厨房煮面。

煮面的水汽在半空中蒸腾而起，敏感的五官让他听见一墙之隔的水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明显，温九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白塔食堂已经维修好了，小奴隶没有再来找自己的理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还会因为一句没头没尾的“很晚回来”，在黑暗的客厅里等到了凌晨5点。

但是，小奴隶来找了自己，那么他就必须重新定义他们的关系。

不再是一个饥饿到用身体换取食物和庇佑的男妓和购买了服务的客人，而是更亲密，更纯粹的关系。

在温九没有想好踏出那一步的时候，他不能再动小奴隶的身体。

温九“啧”了一声，看着沸水里翻滚的面条，联想到自己见过很多次的肉体，觉得有点难。

他抛弃了思考，将面条出锅，单手拿碗走进客厅。

然后，迎面就遭遇了赤裸肉体的勾引。

青年撅着粉白色的圆屁股，弯腰捡起被温九扔在地上的衣裤，听到声音的时候，回过头眉眼弯弯：“哥，这些衣服也要洗吗？”

青年的心情像是很好。

温九的声音暗哑：“怎么没有穿衣服就出来了？”

青年的全身都是粉白的，两颗乳珠像两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