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形中,有一只手,握住了她的腕。
“你在干什么?”这是藏于她脑海深处的声音。γúè鴿
哥哥的语调,空灵,冷漠,像月之塔上凝露为霜的琉璃珠。
可她知道,他在生气,滚烫如岩浆的怒火,藏在他每个字里。
姬珠低下头,小声祈求:“对不起啊,哥哥。离开这里后,我就把身体给你。”
哥哥怒不可遏,头痛欲裂,强行苏醒:“姬珠!”
姬珠摇头,脸色苍白,轻轻说:“哥哥,我这次会救很多的人。”
她别过头去,笑起来:“我不后悔……将这作为旅途的终点。”
她用力,匕首将心上肋骨斩断!
姬珠痛得意识模糊。
忽然听雪国圣祀说:“小心!”
轻盈细碎的雪粒,忽暗忽明,降临江底,一旦被它们沾上,人就会变作冰雕。
黑潮遮蔽白月,天地又变得黯淡无光。
砰
姬珠脚下出现一道巨大裂口,大地四分五裂,她跪坐于地,血流不止,红裙艳艳如鬓上珠花。
之前飘零东窗的雪,落在她发梢,顷刻结冰。
她对着雪国圣祀摇摇头,手却发抖,连匕首都握不住。
当啷一声,刀落地。她也无力,坠入深渊。
【作者有话说】
姬珠关于【太古遗音】和【彼岸之舞】的线我都铺完啦,她要下线了 ^^小玦你真的是算计除小溪以外的所有人啊。
小溪又要升级了哈哈。
190 · 致永不熄灭的金色焰火(三十八)
世人对绝世舞姬的想象,总是离不开美丽、优雅两个字词。
好像一定要穿着霓裳羽衣,在莲台一舞动众生,才称得上倾国倾城。
可对姬珠来说,不是这样。
她用一生,去学像个婴儿一样跳舞。
【彼岸之舞】的起始动作是婴儿爬出产道,她四肢着地,披头散发,赤裸、丑陋又血腥。
这充满痛苦、惊恐与寂寞的一生。她唯一的温暖来自于幼年时母亲在病榻上,一个泪落无声,温柔的拥抱。
不会有人懂,“拥抱”对她来说意味着什么。
深海裂口,细雪飘零。无边无际的黑暗里,有人跟她一起跳了下来。
她闻到了上官巧衣襟上的味道,是水上郦城,贵族们最喜欢的莲花香,清浅幽幽。
上官巧使用圣阶言灵,内腑本就都受了重伤。如今一呼一吸,一言一行都如凌迟之痛。可他还是咬牙切齿,寒声说:“姬珠,你别想给我死在这里。”要死也给他死在【太古遗音】的抉择里,否则他这一路的付出算什么?
姬珠却只是静静看着他,眼眸清静无波,突然问:“名字对于名家人来说,是不是非常重要?”
上官巧:“你问这个做什么?”
姬珠在寂夜里,认真说:“我再告诉你一个秘密吧,我叫姬殊凝。”
上官巧挑眉:“把姓加上字就是新名字了?”
姬珠点头:“是的。”
上官巧气笑了。
这一刻,他突然觉得很疲惫,连带着对姬珠的恨也没了。
他极其憎恶和人强绑在一起的关系,所以,为了报复姬珠,才想对她施咒【痴心】。
可是现在,他觉得姬珠实在太不可控。
他该另选一个更听话,更温顺,更好掌控的“爱人”。
“算了。”上官巧妥协,语气自嘲,不耐烦说:“锟铻此行,就当我善心大发做好事吧。”
“回稷下后,我会和我母亲说清楚,你以后不必在同我走一起了。”
他不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