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纳兰拓道:“我什么我,你该去送礼物了。”
展飞翔挠头,说了句“好”。
擂台上比试助兴还在继续。
一场精彩的打斗,就能获得满堂喝彩。
赢家跳下来的时,他的朋友嬉笑着上去捶了他一拳。
“你小子出风头不带我是吧?”另一人笑骂:“滚!你也配?”
那些笑声、欢闹都离他很远。
风把树梢掉落的花吹过来时,纳兰拓用满是伤口的手,将它接住,像是很早以前,站在锟铻高台,握住那一小簇金色的焰火,虔诚地靠近心口。
很难形容他此刻的心情,自卑吗,不尽然,难过吗,也没有。
仅仅是不甘……不甘当年,他也曾风光无限,试与天公比高。
纳兰拓悄无声息离开,好像就是那一刻,心境有了倾斜。他不是自卑于心上人的耀眼,他只是不甘于命运。
春风若有怜花意,可否许我再少年。
*
“那是我第一次在你们三人面前落眼泪。”
“六州沙盘九死一生时我没哭,赢下比赛烟火漫天时我没哭。后面入锟铻,修为停滞,郁郁不得志也没哭。可你看着我说‘我信’时,我没忍住哭了出来。”
“谢谢你啊,昭昭。”
在他即将被锟铻驱逐的那一晚,他最后一次见了曲游,也终于把所有心事放下,眼神释怀,笑容诚挚。
当年鬼将军在锟铻的地位,相当于神农在神农院。没人敢去怀疑这样一个大人物,也没敢招惹这样一位强大的圣者。他都不抱希望,准备一个人鱼死网破了。
谁知道,曲游安静听他说完那些堪称大逆不道疯言疯语的话,最后说,“我信”。不只是他,展飞翔和龙腾两人觉得匪夷所思,却也愿意陪他赌一把。
“他们的伤还没好吗。”只是他离开前唯一担心的事。
曲游:“还需要修养一段时间,你真的确定要离开锟铻吗。”
纳兰拓:“嗯,我已经杀戮入道,这在兵家是大忌。”
曲游:“可你护【锟铻】有功,我去求几位兵圣,或许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