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丹田是你开的,第一次运气也是受你指引。你只比我大两岁,可黄老总是让我学你,学你的冷静。当然,我说你那是在装酷。”渡川江底,在曲游的记忆里,看到那一分命运无常,使得施溪今晚心情格外柔软。放弃那些面子与坚持,他黑眸噙笑,是故意也是自然而然,偏头,问:“小玦哥哥,你当时是在装酷吗?”嗓音清澈,明显是在调侃。

可姬玦笑了声。“咚”,随手将银冠放到桌上,冰冷修长的手指,顺着长发往下,扣住了施溪的脸,指腹落在施溪唇角,逼着人微微仰头。

“没,那时不想理你而已。”姬玦说。

施溪愣住,心起火,刚想笑骂一两句,可唇已经被人吻住了,而且今晚,这个吻明显不会点到为止。

姬玦吻在他的唇角,用从未有过的语气,笑着轻声道:“施溪,你真的好烦啊。”

姬玦手指力道加重,清晰低声说:“真以为阴阳家修的是无情道吗?”

施溪没有支撑物,不得不伸手,抱住他的腰。一时间出了会儿神。

他听他说那句“你真的好烦啊”,听过很多次。

南诏密林,初识的时候,徐平乐还留着长发,还是那个秦国七皇子。雪衣握剑,一尘不染,对于他的很多问题,都冷淡,言简意赅,“你真的好烦”。

后面千金楼初期,共居一室,被他打断观星,会忍下厌烦,无语地偏头看他。

再之后天台上说这话时,语气轻似飞雪,宛若自言自语。最后千金楼塌前,风雨飘摇中,带着他逃亡。在那个逼仄的阁楼,徐平乐笑得肩膀耸动,气息颤抖,又一次说:“施溪,你真的好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