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复杂,轻声问:“你想让婴宁峰,替我去处理一些血腥残忍的事,对吗?”
姬玦:“对。”
施溪终于还是叹息:“没必要。”施溪在冰原中,摇头,平静说:“小玦,从离开机关城后,我来到云歌,好像一直都是在被推着走。所有坏事都是杜圣清做的,我清清白白、身不由己,可怎么可能呢?天子杵会认我做半个主人,血统其次,最重要的是我是开棺之人。”
施溪已经能心平气和说起这件事了,垂下黑而长的睫毛,道:“在六州许多人的思想里,儒家君子应该是淡泊名利的。可翟子瑜却告诉我,儒家五阶成圣【朝闻道】,闻的是王道,儒家推崇的从来不是宁静致远,儒家要的就是权,是不择手段争权哪怕是仁君,那也是君。”
“你想让婴宁峰替我做那些与我想法相悖的事,好让我看起来永远善良,不为道德所困,不用的小玦。”
施溪眼神认真:“就像你不杀惠安、不杀成元,让今天所有人继续吵闹,维持着刚来锟铻时的轻松是因为你知道,如果这两人死,气氛一定会变得沉郁压抑。你怕我会受影响,可我想告诉你,小玦,不会的。”
姬玦在风雪中和他对视,许久后,温柔说:“我知道不会。”只是想你在我身边,思虑的事能少点罢了。
施溪:“还有我发现了,我对五大国更感兴趣,而你的计划好像只针对诸子百家。”
姬玦笑着望他:“嗯,你是对天下苍生更在意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