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蓁蓁没有那种想和情敌做好朋友的圣母玛利亚心态。

如果吴妙晗害她,苏蓁蓁是不会手软的。

可吴妙晗虽然嫉妒她,但目前只是口舌上说了两句酸话。

容瑾宸就让她进了宫当陛下的妃嫔,那句娥皇女英成为了既定事实。

这种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的冷酷无情的做法,着实让人心惊。

苏蓁蓁也明白眼前这个男人想为她撑腰。

俗话说事不过三,吴贵妃和吴妙晗姑侄两人对娥皇女英不死心,容瑾宸是不会容忍的。

她并不蠢,天子一言九鼎,她也不会圣母心地让皇帝收回成命。

她算哪个牌面上的人?

勉强勾着唇角,朝容瑾宸笑了笑。

容瑾宸眉心微拧,他墨色的眸看着怀里强颜欢笑的少女,微哂。

伸出指腹摸着她肉嘟嘟的脸颊,蓦地,雪白细腻如凝脂般的肌肤被他的手挤得溢出来,嘟起的唇瓣嘟成小鸡嘴。

少女澄澈的眼眸湿漉漉的,瞳孔里满是男人带着愠色的面容。

他暧昧地凑近她的脸颊,呼吸交缠,清淡微苦的雪松香和少女自带的幽幽清淡体香交织在一起,勾起的唇角带着凉薄的弧度。

幽深暗沉的眸色紧紧盯着她,语气有点玩味,“卿卿,你在怕我?”

容瑾宸不愿意去想另外一个可能性……

他相信卿卿之前对他说过的话。

苏蓁蓁卷翘浓密的羽睫轻扇,仿佛在容瑾宸的心里留下痕迹。

“没有呀,宸宸,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

她笑容甜美地拍拍他的肩背,小脸蛋在他的手心里蹭蹭。

容瑾宸捏她脸蛋的动作很轻,舍不得用力,所以很轻易地就被苏蓁蓁挣脱了。

男人微冷的神色看着她撒娇的动作,微不可见的一僵,转瞬就变得柔和。

苏蓁蓁伸出细白纤长的小手,把他的大手从脸蛋上移开,肉嘟嘟的脸颊贴在他结实炽热的胸膛上。

男人的心跳声强而有力,怀抱很有安全感,她不知不觉就困了。

正等着她继续说话的男人默了良久,无奈轻笑着低头,看着怀里睡颜娇憨甜净的少女,无声勾唇。

他是不会做那种蠢事的,男人之间的事情就该男人解决。

让谢辞镜这三个字,出现在他们二人中间是最愚蠢的做法。

望舒湖畔,杨柳依依。

湖边绿堤两旁柔软的柳叶舒展着枝条,春风轻轻拂过。

波光粼粼的湖面清澈干净,三三两两的画舫散落在湖面上。

远处的大雁南归,顺着洁白无瑕的云朵在暖阳照耀下迁细。

苏依依这些天打听到了晋王今日会在望舒湖旁的酒楼会客。

她今日穿着掺了银线的月色素云缎,挽着一个飞仙髻,点缀几根蓝田玉簪,看着颇有几分书卷气,身形窈窕。

苏依依长得清丽,又带着些许书卷气,娇小的身形因为大病初愈,颇有几分弱柳扶风的美感。

她带着个蝴蝶纸鸢,在湖边的草地上开始放起了风筝。

阳春三月,正是放纸鸢的好时节,望舒湖畔人比较少。

这里是权贵圈,因而放纸鸢的人不多。

翠果看着风寒刚好的二小姐,像贪玩的小孩子一样衣着单薄地放起了纸鸢。

抱着个狐裘披风跟在她后面,“二小姐,春日小心贪凉受了风寒,您风寒刚好呢!”

正对着草地的望舒酒楼二楼雅间,晋王容瑾钰听着幕僚和官员长篇大论。

不耐烦地扔了一块冰皮软酪桃花酥到嘴里,正漫不经心地嚼着,视线随意往窗外看。

一只蝴蝶纸鸢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