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苏蓁蓁眸中瞬间氤氲着雾气。
东宫。
太子容瑾祐垂颈,看着单膝下跪在地上的小太监回话:“查出来了吗?”他的那些同父异母的兄弟们,可真是按耐不住了呢。
不过父皇的反应,想到这里,太子容瑾祐心间重重一沉,父皇他好似放在了心上……
他知道自已的对手并不是那些同父异母的兄弟们,而是父皇属意他日后继位,他才能笑到最后。
但即便父皇再看重他,也不会愿意看着这种实则暗戳戳诅咒他早死的流言。
他们父子两人,嫌隙已生。
想到今日在未央宫的场景,太子容瑾祐忍不住紧抿薄唇。
时间回到下午。
未央宫内。
鎏金博山炉内燃着只有天子能用的龙涎香,明明是暖意融融的殿内却感受不到什么温度。
殿内众宫女太监皆屏气凝神,不敢发出声音,只因陛下和太子殿下之间的气氛有点奇怪。
容越面色淡淡,看不出来什么情绪,他坐在龙椅上,看着和他回禀处理雪灾事宜的太子容瑾祐。
沉默了瞬,缓声道:“太子赈灾一事做得不错,朕很放心。”而太子容瑾祐察觉到了些什么,只是抬眼看着面色平静的父皇,目光诚恳地低声道:“都是父皇教得好,儿臣不敢居功。”他说完又垂下眼眸,并未多看。
容越蓦地嗤笑一声,“太子还得多学学朕教你的驭下之术,行了,下去吧,这几日你也累了,好好歇歇。”他直接伸手挑了一本奏折批改。
太子容瑾祐心里蓦地一沉,父皇这话是什么意思?
那小太监见太子殿下回神,忙道:“回太子殿下,京城那则流言,是五军右都督府经历酒醉后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的,他是于良媛的亲兄长,安平侯嫡长子。”五军都督府虽然实权没有兵部大,可掌握着除了御林军和锦衣卫外的京城兵马,属于很好的去处。
经历也是从五品官职,多用于勋贵子弟镀金用的,好在本朝袭爵也是要考试的。
于经历就是于良媛的亲兄长 ,他还觉得自已没说什么不该说的话,不过是酒后失德罢了。
太子容瑾祐俊脸一冷,他这是第几次在女人手里被拖后腿了?
先前贵州蝗灾一事有个齐侧妃,现在又来个于良媛?
父皇该不会以为他是一个贪图美色不堪重用的太子吧?
那小太监不敢说话,太子殿下的脸色瞧着很是吓人。
太子容瑾祐沉思良久,随即他起身去了太子妃的正殿。
天色渐渐暗了,太子妃此时正准备用膳呢,没成想太子殿下居然来了。
她忙起身行礼:“臣妾见过太子殿下。”太子妃心里一个咯噔,见太子殿下面色冷凝,想打趣的话语顿在唇边。“太子殿下怎么没派人提前告知臣妾一声,臣妾都没来得及预备您的晚膳。”
太子容瑾祐抿唇,随即坐在紫檀木玫瑰椅上,看向太子妃,“孤没胃口,今日是想和太子妃说一件事。”太子妃微怔,“什么?”
太子容瑾祐道:“于良媛禁足半年,东宫妃嫔们,太子妃替孤好好提点一下她们,管好她们家人的嘴。”太子妃脑海里缓缓打出一个问号?“臣妾遵命。只是太子殿下,臣妾有点不明白您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