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还在蓁蓁七岁时呢,女大避父,唉。

苏蓁蓁从苏祁阳怀里抬起小脑袋,眼眶水盈盈的,“爹爹,这方子太赚钱了,咱们给陛下一成,我拿一成,大哥二哥拿半成。”三成分红一年就有二十万两银子,五年就赚到半个苏家百年家业。

钱太多了也不太好,烫手。

苏祁阳微愣,须臾,笑道:“蓁蓁,你舍得?”这银子可直接去掉了三分之二。

苏蓁蓁笑了笑,“爹爹,银子是花不完的,我又不是没有钱,亲人不比银钱重要?”她又花不了那么多。

苏祁阳旋即道:“以后如果你大哥二哥欺负你,爹爹打断他们的腿。”这么贴心的妹妹上哪儿找去?

不过他还是不能直接告诉他们,包括两个儿媳妇,他得考验一下他们。

“足蒸暑土气,背灼炎天光。”一个大臣衣裳都湿透了,嘴唇起皮发白,他算是知道了陛下的用意了。

苏祁阳冷不防道:“嘿,宋老弟,你今日割的这些稻子,要交六成田租给我,还要交一成的税。”他就是按最没良心的地主做派。

一个成年劳力用镰刀割一亩地的稻子的大概要三个时辰,一个时辰三分三的地,而官员们大都养尊处优,一个半时辰平均也才割了一分地。

那大臣脸都白了,“苏首辅!你说什么?”他直接破音了!七成!他辛辛苦苦割了的两斗稻子!到手居然才六升!“你个周扒皮!”

一石等于十斗,一斗等于十升,一升等于十合。

旁边有人笑道:“宋大人,你家田租不是六成?”这会儿知道自已是周扒皮了。

宋大人讪讪的。

锦衣卫们看着这些大臣和他们一样,顿时有点苦中作乐,继续干活。

好不容易到午膳时分,结果他们居然和佃农们吃得一样。

大臣们都没了形象,直接坐在自已马车上自带的交椅上,坐在树荫下面,看着手里的杂粮窝窝头,一个白面馒头,几片油光发亮的大肥肉,一碗野菜汤。

欲哭无泪地看着不远处吃得津津有味的陛下和苏首辅还有燕王殿下和燕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