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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陛下完全忘记了流放三千里是徒步,路上就可能嘎了。
还有那厚厚的和人一样高的律法,他也没空去看,所以才搞出这么一个乌龙。
但容越会承认他不知道吗?
“于福海,把苏子昀给朕叫过来。”他若无其事地视线掠过下方的容瑾祐,低声交代,手上继续把玩着那串迦南香金粟寿十八子手串。又道:“太子,坐。”
容瑾祐微不可见地呼了一口气,拱手行礼道:“儿臣多谢父皇。”落座后,他也没说话。
“太子,齐冉女儿是你侧妃,此等罪臣之女,不配抚养皇嗣,你选个安分的人把齐氏儿女记在她名下。”太子妃是不可能的,记在太子妃名下,岂不是由庶变嫡?
容越甚至在心里想着,过个一年半载就让齐氏病逝。
他才不信齐冉贪污受贿,卖官卖爵的银钱都自已用了。
只是不想牵扯太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目前最重要的还是变法。
容瑾祐起身道:“父皇,儿臣想向您讨个恩典。”“讲。”容越拿起一本奏折头也没抬,翻开发现净是废话。
“臣恭请陛下躬安。”他下笔很是不耐:朕躬甚安好又胖些了
容瑾祐等他批完了奏折,这才道:“儿臣想请父皇允许让齐氏抚养皙哥儿。”容越原本正在看陕西总督上的八卦奏折(bushi),结果听见了容瑾祐这番话,他笑了笑,放下奏折,起身看向他:“太子,你再说一遍?”
本朝从未有罪臣之女抚养皇嗣之先例,太子这番话,简直就是戳在了容越的怒气值上。
容瑾祐并不是为色所迷,他只是不想看见自已孩子和他的母亲骨肉分离。
后宅斗争他并非不知,倘若把皙哥儿记在其他妾室名下,能不能好好活着长大都是问题。
只消一场风寒高热都能要了人的性命,何况小孩?
庶出子嗣虽是庶出,到底也是他的血脉,容瑾祐做不到冷眼放弃他,由他自生自灭。“儿臣想求父皇一个恩典,允许齐氏抚养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