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地说道:“你若在他身旁相伴久了,便也不会觉着有何突兀之处了。不论外人对公子作何评价,公子骨子里的那份与阁主极为相似的性情,从未改变。”说罢,她轻轻拨弄着桌上的药材,目光中透着一丝沉静与睿智。

冰岚心中满是纠结与无奈,她咬了咬下唇,问道:“那依你看,此事我该如何抉择?”怜梦抬眸,目光平静而坚定地看着她:“瞧这情形,想必公子已将此事交予你处理,让你去告知其他人了。”冰岚无奈地叹息一声:“大家一同自幼长大,彼此的性情彼此都甚是了解。我只是……不知该如何开口。毕竟此事关系重大,一旦说出口,定会掀起轩然大波。”

怜梦走上前一步,伸手搭在冰岚的肩头,轻轻拍了拍,仿若给她传递着一种力量:“你向来聪慧,想必不会不给自己留条退路吧。”冰岚这才释然一笑,无奈地说道:“看来,终究还是被你看透了心思。我只说我会尽我所能去劝说,但无法左右其他人的想法。”

怜梦微微点头,安慰道:“如此便好,该怎么做,你按自己的心意去做好了。至于成功与否,我想公子应当不会怪罪于你。”说罢,两人相视一笑,眼神中透着理解与信任。冰岚轻声道:“好了,我该走了,公子那边,就要辛苦你了。”怜梦神色坦然:“无妨,我不过是做我认为对的事情罢了。”

冰岚转身离开后,司空煜独坐在书房之中。他的目光直直地望着墙上母亲的画像,那画像仿佛有着一种无形的魔力,将他的思绪深深吸引。他坐在那里,宛如一尊雕像,许久之后,才缓缓起身,脚步有些沉重地离开书房。

司空煜径直来到茹雪的房间。此时的茹雪刚刚喝完怜梦配的药,正准备躺下休息。见司空煜进来,她心中一惊,下意识地想要起身行礼。司空煜见状,赶忙抬手制止:“你现在需要卧床好好静养,莫要乱动。”菇雪微微挣扎了一下,轻声道:“我好多了。”

司空煜走到床榻前,俯身看着茹雪,眼神中满是疼惜与愧疚:“是为我受伤,是我没有照顾好你。”茹雪急忙摇头:“不关你的事。”司空煜轻轻握住茹雪的手,郑重其事地说道:“接下来你要好好听怜梦的话,安心静养,莫要再想其他烦心之事。”茹雪感受到司空煜话语中的关切与深情,心中一暖,缓缓点了点头。

司空煜麾下之人动作极快,不过旬月之间,便将司空乐惨淡经营、好不容易构筑起来的数条暗线全然端掉。司空乐闻得此讯,惊怒交加,霍然起身,猛地一拍桌子,怒目圆睁,厉声道:“岂有此理!这到底是何方鼠辈所为?短短数月,我苦心经营的暗处人马竟然损失殆尽,到底是何居心?”一旁的侍卫见状,赶忙垂首敛目,恭声答道:“爷,小的们尚未查出个所以然来。只晓得这伙人极为神秘,我等的人还没来得及有所动作,就已经被他们悄无声息地料理干净了。”

司空乐来回踱步,眉头紧锁,眼中满是疑虑与焦灼,他重重地哼了一声,道:“还愣着作甚?还不速速去查!如今局势正到了千钧一发、一触即发的关键时刻,莫要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了什么岔子,坏了大事!”侍卫忙不迭地应道:“是!”言罢,如一阵疾风般退了下去。

侍卫走后,司空乐缓缓停下脚步,背着手站在窗前,目光有些茫然地望着远方。他的内心犹如波涛汹涌的大海,久久不能平静。他在心中暗自思忖:现下这局势,各方势力明争暗斗,自己虽然小心谨慎,却不想还是着了道儿。

皇帝那边?他皱了皱眉头,按常理来说,皇帝应当不会对自己暗下杀手,毕竟自己一直对皇室忠心耿耿,也从未听闻皇帝还有这样一支隐藏在暗处、伺机而动的势力。至于其他那些或敌或友的势力,自己与他们要么毫无交集,要么关系尚可,可这幕后黑手究竟是谁呢?他的手不自觉地抚上腰间佩剑的剑柄,似是下意识地寻求着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