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长长地“哦”了一声,故意问:“非哥在跟我解释吗?”
顾知非眼神凌厉地看向他,向晚笑了笑,从兜里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拿在手里晃了晃:“这是送给我的吗?”
那是一个精致的珠宝盒,里面却不是戒指项链之类的珠宝,而是一个手工制作的小羊皮材质的项圈。项圈上的所有五金都是纯金打造,表面用了磨砂工艺,配在纯白色的小羊皮上,有一种别样的美。
这个项圈的工期足有两个月,是两个月前,顾知非连说带画,请一位老金匠专门打造的。
那位老金匠在听懂顾知非要做的东西之后,非常不理解眼前这个年轻人的想法,还殷殷劝说:“你打这东西做啥子?羊皮可不结实,用不了几天就会坏的,还用金子打,浪费哦。”
顾知非当时没有解释太多,只告诉他:“没事,我的小狗很乖。”
很乖……
乖到等不到主人的时候,就跑去跟别人约调吗?
顾知非没有回答向晚,沉默了片刻,缓声道:“晚晚,这段时间我忙工作,没能顾上你,你是不是觉得自己被冷落了?”
向晚一言不发地把玩着手里的盒子,摆出了默认的态度。
顾知非道:“我的工作忙,很大程度上,是因为被人举报。”
向晚把玩的动作停了下来。
顾知非问:“晚晚,你为什么举报我?”群*洱彡@〇[流久;洱&彡久流
向晚并不意外被他知道,看着手中的盒子道:“我不想让你走,跟你说了好多次,你都不听,我只好另辟蹊径。举报之前我都查清楚了,知道你在这方面清清白白,我没想污蔑你什么的,只想拦你一下,好让我有充足的时间说服你留下来。”
顾知非问道:“留下来,然后呢?”
向晚转过头来。
顾知非道:“晚晚,我不期盼自己跟你可以像小白成昭那样公开出柜,但在不公开关系的情况下,我想跟你安安心心地过一辈子。”
树上落了一片叶,从向晚头顶飘过,将路灯投射在他脸上的光芒打断了一下。
向晚笑了起来:“非哥,你是决定不走了吗?”
顾知非问道:“两个男人住一起,即便再好的伪装也不可能骗过所有人,如果真有躲不过去的那天,你愿不愿意与我站在阳光下?我不要求你公开承认我们的关系,但当我们同时出现在亲友面前时,我希望你可以不那么着急地撇清关系。晚晚,我们迟早有瞒不住的一天,你有没有想过我们的未来?”
顾知非没有纯情到去跟向晚要什么承诺与保证,但他对待感情十分认真,如果不是真的喜欢向晚,想跟向晚好好地过日子,他也不会一次次地被向晚有意无意的行为所伤害。
他其实是特别怕麻烦的人,以往谈恋爱,对方无论是男是女,都必定是乖巧听话,让他感到省心的人。
唯独向晚是个例外。
从一开始,两人抱着同样的想法把对方当鸭,在极度的契合中生出意外的情愫,又在重逢时再度沦陷其中。一次又一次,顾知非清醒地看着自己越陷越深,也曾试图悬崖勒马,告诫自己适可而止,可最终仍是义无反顾到连命都不要。
如果未来是看不到尽头的深渊,至少在向晚掉落之前,让他先一试深浅。
哪怕他们终有一日要分开,那至少在还能在一起的日子里,他想给予他最好的保护与陪伴。
向晚的确没想过那么多,一下子被顾知非问愣了,怔怔地答不出来。
他的神情丝毫不落地被顾知非收入眼底,原本只是存了一丝怀疑的心瞬间变得冰冷。
向晚打开手中的盒子,把项圈绕在手上,故作轻松道:“非哥,你从政,比我更怕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