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身后的皮带并未因此饶过他,追着抽在臀肉上,每一下都毫不含糊,足足抽了十记才停。

向晚疼得眼前发黑,蜷着身子哭成了泪人。

顾知非容他哭了一阵,又拎着他回到床尾凳上,皮带再抽下来时,歇过一阵的屁股已经开始微微发紫。

向晚怕得要死,哭得眼睛都肿了,每挨一记都哆嗦个不停,像个可怜兮兮的音效器。

“非、非哥呜啊啊啊!!……呜……呜……非……啊啊!……我错、错了,我认错,求你啊!呜……”

一句话被抽得七零八落,眼泪与惨叫掺杂其中,若非仔细分辨,根本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他在求饶。

惩罚力度跟平时的调教完全无法同日而语,向晚从没挨过这么重的打,臀上的每一寸地方都肿胀无比,被薄薄一层脆弱表皮兜着,看似完整的臀瓣内里,早已被抽成了一滩烂肉。

最气的劲头过去后,顾知非才冷静下来听向晚哀切的哭求,皮带停下来后,向晚便不再惨叫,低哑的抽泣声如受了伤的小猫,哭得让人心疼,早没了对顾知非大吼大叫的疯劲儿。

顾知非摸了一下他的脑袋,摸到了一头冷汗。

“认错。”

向晚疼得发懵,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顾知非在说什么,抽噎道:“我错了,是我胡、胡言乱语……呜……呜口不择、言……”向晚疼怕了,担心顾知非再动手,上身还抱着床尾凳,下身却滑了下来,半趴半跪地哭道,“我说错了话,但我……我心里不是那样想的,我就是……一时昏了头呜呜……”

顾知非后退半步:“跪好。”

向晚努力忍着身后剧烈的疼痛,抽噎着跪直了身子。

他被泪湿汗湿的脸上,一边是嫩滑白皙,一边印着几道指痕,可是很快,这样的形容就不复存在了。

“抬头。”

向晚闭着眼睛抖了一下,抬头的后果是什么,他心里十分清楚,可是不抬头的后果,只怕会凄惨十倍,向晚含泪抬头,玉白的脖颈颤抖着仰起,像一只曲项的天鹅,即便浑身冷汗淋漓,也掩不住刻在骨子里的气质。

“啪!啪!啪!”

顾知非扬起手,重重挥落,向晚呜咽一声倒在地上。

双颊痛如火烧,玉白的面庞上指痕交错,整张脸都慢慢地肿了起来。

向晚狼狈地伏在地上,紧闭的双目源源不绝地渗出泪水,连地毯都浸湿了一小块。数九寒冬里,即便有暖气,室内温度也不过二十多度,可向晚的身体触碰之处皆留下了水渍,头发更是如洗过一般,一缕缕地贴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