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甜。

顾知非轻轻给向晚调了下姿势,小心地把手臂抽了出来。

尽管认识的时间不长,可顾知非知道,向晚不是愿意被束缚的人。不确定关系、不纠缠、各取所需,应该是向晚一直以来的想法。

可是……

顾知非吐出口中的牙膏沫,看着镜子里表情冷淡的人,在他内心深处,其实不想跟尚在读书的向家二公子扯上什么关系。

这个看起来骄矜清冷、在他面前又特别爱撒娇的小家伙,因为生来就是天之骄子,想要什么都唾手可得,其实并不像表面这般好欺负。也许向晚要好多年之后才能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而他不想做向晚成长路上的试金石。

昨晚一时心软,实在是给自己惹了个大麻烦。

罢了,反正他一时半刻也不需要结婚,暂且就这样凑合着过吧。

毕竟这个小家伙……

顾知非洗漱完出来,看着趴在床上抱着被子睡的人,眼底有了一点笑意。

……挺可爱的。

向晚是在翻身的时候疼醒的,他猛然爬起来,想起自己昨晚偷偷跑过来睡,本打算趁顾知非醒来之前回客房,谁知自己竟睡昏了头。卧室里只有他一个人,向晚摸了摸旁边的被窝,冰凉的温度昭示着顾知非早就离开了。

向晚尽量不招惹身上伤处,小心地爬下床。他打开顾知非的衣柜,试图从一排排的衬衣和西装里找出一件居家服或者休闲装,还未找到,卧室的门就打开了。

他僵硬地回头,顾知非站在门口正看着他。

向晚一时不知是该先随便套个衣服,假装若无其事地跟顾知非问好,还是应该立马跪成舔狗,求顾知非手下留情。

不待他有所动作,顾知非挽着袖口走了进来。

“衣服不用穿,跪这儿。”

他看了下床边的位置,意思非常明显。

向晚迟疑了一下,慢慢地跪了过去。

顾知非在床边坐下,挑起向晚的下巴问:“昨晚让你写检讨时,我是怎么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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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晚仿佛断了片儿,一个字也想不起来,脑中只有硕大的两个字:完了。

向晚喉结一滚,小声道:“不记得了……”

顾知非也没多言,拍了拍自己的腿:“趴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