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端倪。
只有他自己知道,就在刚刚,他尝不出酒的味道了。
林疏玉的神色控制得很好,就连柏洛斯也没发现不对。他平静地扬扬手,被他中断的钟声再度响了起来,宣告下半场的宴会正式开始了。
多数宾客只参加上半场宴饮,在轮流向林疏玉和柏洛斯送上贺词之后便失魂落魄地告辞了。此时宴厅内的宾客并不多,都是准备开淫趴的。在钟声响起之后,助兴的香薰幽幽燃起,一股混着酒气的玫瑰香味飘散开来,像伊甸园的撒旦之蛇一样引人沉沦。会场内的狼藉已被清理干净,每个角落都变成了情欲的载体,遍地充满了淫词浪语。
林疏玉第一次闻见这种宫廷特制的催情香,抗药性几乎没有,只闻了一秒便觉浑身发热这种淫趴他只来过两次,上次不幸被发疯版的柏洛斯抓了个正着,催情香还没来得及闻就被带走了。他摸索着抓住柏洛斯的袖口,喘息道:“我们走吧。”
就这么一息时间,他连脖颈带耳尖全红了,聚不起焦的眼睛里浮着水光,双眸里有些茫然的意味,看上去又乖又可怜。他不知道他的样子有多致命,以至于有不要命的贵族凑上来问他要不要一起加入的时候都没反应过来。柏洛斯冷着脸把他们通通赶走,握住那只被捂回了一丝温热的手,带着人用最快速度离开了宴厅。
外面的雨已经停了,只是空气还是湿的。晚风打着弯吹入二楼的回廊,黯淡的灯光将栏杆映得一片昏黄。林疏玉没走几步就不想走了,加上斗篷又重,拽着柏洛斯说累,要在栏杆上靠一会儿。
柏洛斯干脆将自己的外衣铺在栏杆的平面上,将林疏玉抱到上面坐下。这个姿势刚好能让他将自己的脸埋进LIN的脖颈,于是他便大着胆子贴上了那片薄薄的软肉,用力嗅闻着从对方身上散发出的、与催情香截然不同但更诱人沉迷的淡淡香气。
林疏玉很大方地让他闻,自顾自地晃着小腿,踢着栏杆上的石柱玩。柏洛斯的衣服很厚,上面还织着用来保温和除湿的法阵,因而坐起来很舒服。他懒懒地摸了两把柏洛斯又硬又刺的黑发,漫不经心地问:“怎么不说话。有心事?”
柏洛斯张了张口,还未出声便感觉到一阵滞涩的苦意堵在喉头。林疏玉忽然抬手压住他的唇,让他先别说话:“让我猜猜是什么事。猜对了就亲你一下,猜错了就给你亲好不好?”
柏洛斯说不出话,只能点头。林疏玉放下手,狡黠地笑:“不会是刚刚喝了侍卫长的酒,没跟你喝,让你不乐意了吧?”
“又对又不对。”话音未落,唇舌就缠了上来。柏洛斯喘息粗重地环住他的腰,胡搅蛮缠道:“所以要亲两下。”
然后被亲了远远不止两下。
细削的下颔被一只手向上托起,然后被人捏着颔肉侵犯进了口腔深处。这一吻不像上次那样细腻小心,而是带了几分抑制不住的粗暴。林疏玉半闭着眼,仰着脖颈同对方接吻,边亲边摩挲着柏洛斯后背的椎骨,动作耐心而绵长,像是在试图让一只躁动的野兽安静下来。
柏洛斯吐了口气,动作渐渐放缓,轻卷着LIN嫩红的舌尖磨蹭。于是这个吻便变得更加旖旎,以至于等到被放开的时候林疏玉整个人都软了,虚脱一样靠在柏洛斯身上大口喘息:
“你要亲死我了……嘴唇都肿了。”
柏洛斯凑过去,仔细地检查了一下他的嘴唇。那两瓣唇确实比平常厚了一点,红嘟嘟地向外凸起,也比往日更粉了些。他用指尖凝起一点魔力,小心地治愈着略显肿胀的薄唇,一边弄一边走神据说唇薄的人骨子里都带点凉薄,亲肿之后大约会让人变得多情一点……
林疏玉乖乖地张着唇让他摸,唇间呵出的气息热热地扫过柏洛斯的脸。在他的背后,有一对玉孔雀正在花园里交颈,磁青带蓝的长尾拖曳着叠在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