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也不知道,他跟我见了一面就急匆匆地飞走了,好像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
“走了多久?”
“已经两个小时了……”
“那他有没有交代你什么?”林疏玉心情很是不佳,罕见地沉下了脸,感觉柏洛斯实在以己度人:“还是他觉得,这样就能瞒过我?”
不用猜也知道,柏洛斯这么着急,绝对是要赶回深渊大本营搞些血腥无比的秘术,譬如说替死之类的。上一次柏洛斯就有这么做的意思,但是那次他消息得知得太晚,再回已经来不及了。
见林疏玉神色发冷,少年顿时怕得连手都不知道怎么放,一股脑将身上所有的东西全掏出来摆在他跟前,全交代了:“他说,说我有什么事情拿不准就用这个联系他,叫我尽可能演得像一点,不然就把我撵回大海,不许继续留在皇宫里。我怕我回到海里就再也见不到您了,所以就、就只好全听他的。”
少年说着说着就哭了,看着特别伤心。林疏玉不小心又顶了一脑门官司,只觉十分头大,只好放缓了语气说:“……别哭了。就是这个?”
他拿起那个号角一样的小物件,放在手里掂了掂,感觉质感和那副精银锁链差不多。柏洛斯怎么像个橡皮人一样,随时随地都能切一块下来,跟不会痛似的:“你会用吧?”
少年抽噎着点头,急切地想展示自己还有点用。林疏玉点了点头,将号角还给他,温和道:
“告诉他,皇帝暴毙,死前有加密遗嘱,你不知道如何解密,让他速回。”
【作家想说的话:】
考完了考完了考完了,马不停蹄来写更新!趁最近不忙从今天开始努力日更,拜托大家狠狠鞭策我!!
被攻含着乳尖咬嫩奶/“别亲了…以后不骗你了”
蜃妖将林疏玉的话全当圭臬,立马乖乖照做。他们蜃族是在LIN颁布限渔令后才得以绵延生息的,否则早已在一波又一波的捕捞热里亡族灭种了。他不想像他那些废蜃族人那样终其一生只能在LIN看不见的角落里单相思,于是鼓起勇气上了岸,克服了数不清的困难才搭上人类侯爵,来到了离LIN最近的位置。
少年很怕自己的努力白费,更怕自己的笨手笨脚招来LIN的厌弃。于是他用上了生平全部的演技,深吸了口气,对着小号角的圆孔崩溃道:“大人,您快回来,陛下他,他突然驾崩了……”
蜃妖演得极其情真意切,像是随时要晕过去一样。他话还没说完,号角的尖端便骤然裂开了一道狭长的缝隙,像是被人攥在手心一把捏碎了一样这种传音号角通常会做成一对,内侧刻着繁复的法阵,不管隔得多远都能将消息传过去,在战时用得很多。不过这东西有个缺点,如果一只号角被破坏,那么另一只也会跟着受损。
号角上的裂纹逐渐向周围蔓延,可想而知那头的人用了多大的力气。柏洛斯变了调的声音从破碎的号角里传过来,字字咬牙切齿:“不可能。”
“……是、是真的。”
少年嗓音里带着哭腔,音调飘飘忽忽的,像是被巨大的惊骇冲垮了。他看着林疏玉的手势,一边哭,一边竭尽所能地将话编圆:“我和陛下呆在宴厅里,陛下忽然不舒服,我就带陛下去休息室休息,然后、然后陛下吐了好多血,再然后就、就……我真的好害怕,大人我该怎么办??”
“不可能,这不是真的,我不信。”柏洛斯神经质地重复了一遍,语调突然拔高了好几个度,带出几分嗜血的尖利:“你要是胡说,信不信我立刻回去杀了你?”
蜃妖被他鬼叫一样的声音吓得不轻,失手将号角扔了出去。本就布满裂缝的号角挨了这一下后摔成了三四片,柏洛斯的鬼叫也跟着消失了,变成了一片吱哇乱叫的噪音。林疏玉俯身将骨头碎片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