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问,放下行李,低着头询问主人有没有其他吩咐,然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房内只留下苏宸和白思远两人。
白思远走到靠窗的坐塌上,木质小几上有一套釉色精美的陶瓷茶具,质感高级,有年代感,一旁放置着三个小茶罐,上头贴着纸条,分别是是金骏眉,西湖龙井和单枞茶。
窗外是一个布置典雅的竹林小院,开满了紫粉交织的绣球花,浅绿的木绣球点缀着房檐,爬山虎顺着墙面蜿蜒,不知名的藤蔓植物绕着紫藤萝花架,开出白色的小花。
花架下是几张藤椅和一个小木桌,木桌上摆着新鲜的绣球花花束,显然是从小院里现摘的,吸引彩蝶翩跹。
极目远眺,远处层峦叠嶂隐隐青山,碧绿的田地一望无际,视野开阔。
彩云蔽日,云又极厚极低,阳光苦闷的在云彩中不甘心的晕染橘色的金光,终于,它在厚厚的云彩中苦苦寻得一丝缝隙,大放异彩,融金的耀目的光芒仿佛劈开天地的大刀,斩断云层,划出一道华丽的裂痕,裂痕渐渐地在天边扩大,投下暖橘的影子。
圆形窗棂下,白思远动作熟练而优雅的煮好茶,倒入茶海,分杯为二,殷勤递给幼弟:“这里很清静,二哥以前来的时候,就想着如果能和小宸一起来,该多好。”
“的确不错。”苏宸也在塌上盘腿而坐,端起茶盅,低头轻嗅茶香,啜饮一口,眼中带笑凝视对面的男人,“白总,得偿所愿,心情如何?”
“那自然是好极了。”白思远浅浅一笑,故作沉吟,“就是陈修杰这个电灯泡,很煞风景。”
苏宸轻哼一声:“你就不会把他安排到远一点的房间?”
“小宸,二哥已经把他安排到西边第一间啦。”白思远无奈而宠溺的望着小少年,摇摇头叹息,“只可惜他这只电灯泡的功率太大了,简直‘耀古烁今’,‘贯彻长夜’。”
“噗嗤”
苏宸被逗得笑出声来,手中茶杯都端不稳,茶水洒在竹席上。
“今日二哥安排了厨子,明天他们可就不在了,有没有吃的,得全靠我们自己。”白思远微笑着怂恿。
“哦?二哥要下厨了吗?”苏宸挑了挑高俊的眉,“难道二哥藏了一手,还会做中餐?我可是很挑剔的。”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下厨也得有食材,小院后面有池塘,后山养着鸡鸭,能吃到什么,得看个人本事了。”白思远笑道。
“那看我们仨这本事……”苏宸思索一二,拖长语调,“明天大概可以吃满汉全席了吧。”
两人在房中休息了一会,接待员发来微信,说晚餐已经准备好了,设在“鹤鸣厅”,询问客人想何时开饭。
“就现在吧。”苏宸从床上懒洋洋爬起来。
三人吃完早饭出发,并没有吃午饭,到达此处已是下午,颇有些饥肠辘辘。
夕阳西下,给鹤鸣轩披上一层金色的纱衣,饭厅的装饰古典朴素,东边窗外是一棵茂盛高大的龙柏树,枝丫盘虬蜿蜒,很有年头。
西边窗外是一处山涧,溪水潺潺,有一个小木屋,四五只雪白的仙鹤伶仃而立,或埋头小憩,或在涧中对舞嬉戏。
“这里的仙鹤最初是一位道士养的,后来道观落魄了,道士老了,村民不忍心看仙鹤饿死,自发的过来投食,也就繁衍到了今天。”上菜的服务员是个中年女人,约莫四十来岁,脸若圆盘,气质娴静,笑着将菜一道道摆在桌上,还细心地介绍菜品的做法与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