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掌大小的瓜子脸,下颌稍尖,眉毛纤细柔和,眼尾微微上翘,外眼角细长,笑起来时弯如月牙,眼神总是很明亮,看上去像只灵动的小狐狸。原身和她长得一模一样,但学生证上的照片更加阴郁。

虽然有点自恋嫌疑,但她确实被很多人夸过漂亮。

沈妄也觉得她漂亮吗?

……

时间步入六月下旬,金宁市迎来了梅雨季节。每天都有下不完的雨,体育课常常被取消,被各科老师取而代之。

夏季文艺演出晚会在即,祁棠除了上课的间隙都被抓去练舞,少了恐怖的灵异事件彰显存在感,日子每天都过得飞快。她竟在不知不觉中真的融入了这个世界,毫无违和感。

……

又下雨了。

参差错落的老楼间,人们奔上天台匆匆收起晾衣绳上的床单衣物,乌桕树叶呈现阴湿感的翠绿,雨丝像融化的棉,在玻璃窗上凝聚成缓慢的水珠。

一栋立在梧桐大道旁不起眼的老旧民居,房门被礼貌叩响。一位体态发福的中年妇人摇着扇子打开门:“都说了,房租我下周就交,别催”

打开门的瞬间,她的话语嘎然而止。门外站着的并不是每个月催命一样催缴房租的秃头房东,而是一个年轻美貌的少女。

“董阿姨,你好,我有一些事情想咨询,请问你现在方便吗?”

女孩礼貌地微笑着,双眼弯起像只小狐狸,显得卧蚕甜蜜又饱满。

董秀兰狐疑地看着她:“你谁啊?”

“听说你以前在沈家当保姆。“女孩问,”负责照顾丘婉和她的儿子。”

一听这个名字,董秀兰即刻脸色一变,二话不说就要关门:“不知道,找错人了!”

“等一下!”祁棠及时伸出一只脚卡住了门缝,疼得龇牙咧嘴,“你最近是不是需要交房租?你儿子上大学了也需要学费,我可以给你钱,我有很多钱。一个问题十万块怎么样?”

好半晌,卡住她的门渐渐松开了,董秀兰脸上出现了一种心动和犹豫纠缠的矛盾神色,最终还是放她进来了。

“我不能透露太多。”她脸色僵硬,又再问了一遍,“你真的会给我钱?”

祁棠在老旧的民居里挑拣着能落脚的地方,闻言先给她转了十万。银行卡到账的消息传来,董秀兰态度和善多了,甚至给她泡了杯茶。

“你照顾了沈妄很久,对吧?”祁棠掏出一个笔记本,和一支按压笔,啪嗒按了下笔芯。

“十年。”她比了个十的手势,“从他出生我就在照顾他,直到他被沈家接回去。”

“他不住在沈家吗?”

董秀兰挥了挥手:“这话说的……沈家不有大太太在吗?容不下丘小姐,她的儿子女儿也容不下小少爷。小少爷能被接回沈家还是因为他妈疯了没人照看他不过本来她醒着的时候,也从来不照看。”

“这话怎么说?”

董秀兰不开口了,把嘴巴闭得死死的,像一条缝上的线。祁棠恍悟,又拿起手机。听到汇款到账的短信叮声,她才重新开口。

“想爬沈老板的床的女人很多,丘婉是唯一一个成功的。既美貌也聪明。她怀孕的时候躲了起来,直到生下了孩子才上门逼宫。“

祁棠脑海中勾勒出一个野心勃勃的漂亮女人形象。

“沈老板和大夫人是商业联姻,强强联手,彼此早已是盘根错节的利益共同体,怎么可能因为个私生子就离婚?丘婉还是太年轻,不懂这点。她被沈家扫地出门,但沈老板念着那毕竟是自己的亲骨肉,给她买了别墅豪车,还给了一大笔赡养费。”

“丘婉不死心,东躲西藏十个月才生下的孩子,她接受不了这个结局。我被派过去照顾他们母子的开始那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