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千梧意识到自己还本能似地往上迎了一下。

“……”

可以说是一触即合。

江沉担心地看着他,“不喜欢这边的天气吗?”

千梧没说话,他静静地凝视着江沉。咫尺之间,那双眼眸的主人和记忆深处的江家少爷完全重合。比外面的江沉少了军官贲张的威严,但也多了自由明朗。

千梧忽然撇开视线勾唇一笑,低声道:“神经好像提供了一个绝妙的‘犯罪’现场。”

“你说什么?”江沉凑近,“大点声,宝宝。”

“没什么。”千梧拉着他风衣领口,凑近低声道:“再亲一次。”

色调雅白的工作室内,查尔斯刚刚将模具放入烤箱。

他回过头,千梧落后他一步,还在小心翼翼地搅拌着稀面团。画家忍不住凑近观察面团上的小气泡孔,黑眸专注地盯着面团,像在认真审视一幅即将收工上色的线稿。

“你很认真。”查尔斯笑着坐下,“我以为你只是随便试试的。”

曾经确实是,他在查尔斯的工作室简单学习了一下,很多步骤都没真实上手,满心期盼着最后吃到查尔斯的亲手烘焙。

千梧终于将自己的作品也送入烤箱,走过去和江沉一起坐好。

他们坐在两个圆圆的旋转高脚凳上,轻轻一转,膝盖就碰在一起,像两个小朋友。

“吃完蛋糕后大概没有肚子吃晚饭了。”千梧闻着空气里逐渐弥漫开的香甜味,满足地眯起眼,“晚上就在酒店吧,我想飞快涂一下昨天去的博物馆。”

“那我把项目最后一点案例写掉。”江沉轻轻拍着他的腿,“如果饿了就叫酒店送餐。”

千梧轻轻点头。

等待蛋糕出炉时,他认真地在思考一件事情。

记忆中,今晚,他和江沉在零点前默契地完成了工作,一起站在酒店顶层的阳台看了会城市夜景,然后一夜良宵。

千梧忍不住认真思考,如果神经把他留过夜,难道要自然而然地发展下去,和混不知情的往昔岁月里的江沉做点什么吗。

他砸了咂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