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围巾,喝一整瓶烈酒,然后躺在沙发里勉强睡去。

他不认为自己是旧情复燃,他只是需要一点熟悉的东西,在午夜寻找一点儿安心。

江沉之于他,除了爱情,还象征着很多别的东西。那些东西,或许比爱情更加重要。

“其实,我画不出来这件事,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千梧忽然又轻笑了一声。

江沉无声点头,“嗯。”

《诸神黄昏》一画的风声放出来,艺术界集体疯狂。这位“上帝的眼泪”向来只使用自己捏造的意象,从不触碰神明与宗教。那些追捧者期待得红了眼,在画揭纱前就宣称千梧之后,其他画家必不敢再碰北欧诸神。

酒会上画作面世,那些见惯神级艺术的富豪君商也趋之若鹜,举价时癫狂的神态不亚于贪恋最顶级的军火或稀土。

但唯独江沉,在听到诸神黄昏这个名字时,心被狠狠扎了一下,就像没来由地接到噩耗。

只有他明白,千梧碰了向来不屑碰的东西,即便再受尊崇,都是对于一个画家的灾难。

“人是会莫名其妙忽然走入难境的,恢复也需要时间,世事总是如此。尤其艺术家的灵魂本就更纤细脆弱,这是礼物也是难处。”江沉的声音严肃而柔和,“不过我相信早晚会好起来,等你好了,或许会比从前更明朗,生命如此。”

千梧没吭声,他撑着清醒说完那几句话后又开始上头了,强行忍着饿意让他太阳穴砰砰砰地跳,心脏也快要从胸腔里蹦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