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点点头,“这倒是。他作死一流。”
“你当真不杀我?”陈勇看着他问。
“我很像言而无信的人吗。”江沉瞟他一眼,转身道:“相互保密,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他踏出房间反手关上门,眼眸注视着地上,眼神逐渐变得冰冷。
里面传来陈勇如释重负的一声叹息,江沉静默了一会,从掌心摸出那块沾着千梧鲜血的纱布,轻轻夹在了两扇门的门缝间。
指挥官先生面无表情,仿佛什么都没做,回房间将红烛拿到自家门外,放在地上。
他向下瞟着它,说道:“劳驾守个夜,别让孩子半夜翻错冰箱。”
红烛静默几秒后,不情不愿地亮了起来。
*
江沉回来拿着红烛又出去后,好不容易睡着的千梧被吵醒了。
他闭眼平躺在床上,听见自己不断吞口水的声音。
自从一年前接到中度抑郁的诊断书后,他已经很久没有对任何事物产生过如此强烈的欲.望。
饿意上头,反而带来了一种隐秘的多巴胺,让他浅浅地兴奋着。
江沉的血好甜。
冷酷无情的修罗江少帅,原来皮肉里藏着一个小甜甜。
吮吸一口,还想再来一口。顺着脖子吮吸到锁骨,再到胸前,轻轻划开他的皮肤,再嚼一嚼肌肉。
说起来,为了重掌军权,江沉可是在军队里跟那些兵痞子混了一段时间呢。
他现在的口感应该更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