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2 / 2)

”江沉忍不住低叹,仍旧在无意识地把玩那只杯子。

他对有脆弱剔透美感的东西向来没有自制力。

千梧对财主无语,撇撇嘴拿勺子舀起一勺炒饭送进嘴里。

斜对面蛋黄已经吃完了属于她的那一大碗,小姑娘双手握着水晶杯,压力山大的样子。

“早知道酒量极差才能活命,我在神经外头就不天天出去浪了。”她说着遭不住地哇了一声,头一歪靠在松松肩膀上飙泪。

松松有些无措地哄她,“没关系,你昨晚都没犯错,今天也不会的。”

“可是这酒闻着比昨天更香了。”蛋黄吓得哆嗦,“我他妈在外面千杯不倒,进了神经废物一个。”

松松忍不住问,“千杯不倒……?你在外头都喝什么啊?”

“八度的果汁酒,我能喝到跑一晚厕所也不醉!”蛋黄哭得更凶了。

“……”好一个千杯不倒。

千梧心想,难怪别人还能想起她昨晚裸奔的豪迈,而她却连续裸奔一整夜。

松松低低叹气,“这酒好像是比昨天更香了……要不你少喝点。”

千梧低头咀嚼,余光里江沉摩挲高脚杯的动作却忽地一顿。

下一秒,千梧的动作也僵住,他不动声色地放下勺子,看向靠在一起的两个女孩。

江沉在桌子底下掰开他的手指,在手心写下一个字。

浴。

昨天在餐厅将那杯酒一饮而尽时,他整个人仿佛都飘在了云里。但致幻作用起初不是连续的,他时而清醒时而迷离,依稀记得在喝酒后,大家伙见着他的样子都吓得不清,有一个梳马尾辫的女生还小声说,“必须得喝,但不必须得喝完吧,我就喝一小口行不行?”

当时没人回应,毕竟大家都惊恐地看千梧,哪有人顾得上理她。

这就是江沉当时本来留心,但又被千梧酒醉勾住肩膀打岔忘记的那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