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门口走两步又回过头,冲千梧说,“你睡觉前把吉字牌系在手腕上,听到没?”
千梧闻言才想起来还有那么个东西,低头在身上拍了拍,摸出那个小牌,在指尖晃了两圈。
“多操心你自己。”千梧笑着对他说,“睡前好好洗把脸,小心腮红蹭在枕头上。”
“……”
彭彭骂骂咧咧地扭头走,屈樱和钟离冶忍笑跟在背后。
等人都走了,千梧趴在桌上望着窗外的夜空,片刻后,张嘴,打了个带着酒醉的气嗝。
“……”江沉声音温柔又无奈,“你怎么回事,突然喝起酒来?还没搞清楚阿九的故事呢,提前代入?”
“不是。”千梧声音很轻,酒后嗓子里软绵绵的,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沙哑。
他的视线望着窗外的月亮,片刻后忽然挪回来,望进江沉的眼眸。
“那件事,你当时知道。”他低声笃定道。
江沉收拾桌面散乱的酒杯酒坛的动作一顿,而后继续拾掇,低头看着桌面随口问,“什么事?”
“别装。”千梧轻轻蹙眉,叹一口酒气,“我人生第一个小型巡回画展,在英格兰被人砸了那件事。”
江沉手腕顿住,半晌后放下酒杯,低声道:“满口醉话,赶紧上床睡觉吧。”
他说着起身往洗手间走,千梧却对他背影说道:“你是不是觉得,对一个人的了解也能随着分手而消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