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亲手喂的药,要比我自己上午喝的甜多了。”
“甜?”沈扶秋低头,鼻尖快要抵到了觉舟的唇瓣上,轻嗅他口中的苦涩药汤味,“闻不出。”
觉舟不知道他在闻自己,说:“先生能不能多陪我一会儿,给我念书好不好。”
“好。”
所有宫人早就被林高海给支走,偌大的寝殿里,只剩觉舟与沈扶秋二人。
殿内点了碳炉,温暖如春,觉舟根本不知道自己身上只披了一件轻薄的外衣,腰带都没拉好,刁钻一点的角度就什么都能看见。
书籍都放在案上,觉舟怕走路时摔倒,紧紧抓着沈扶秋的手臂。
其实很明显就能发现徐雪轻和沈扶秋区别的,因为徐雪轻一直坐着轮椅,而沈扶秋没有。
既然沈扶秋没说,觉舟就闭着眼睛装傻,一路走到案前,要沈扶秋给自己读最上面的一本书。
感冒发烧的人真是一点书都不能读,流入脑袋里的知识量稍大一点,觉舟的头就开始发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