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有恃无恐，他们都没有遮掩自己的外貌，反倒衬得觉舟畏畏缩缩的。

“卖家什么时候来？”其中一个alpha问。

另一个alpha摇了摇头。

觉舟在角落坐下，摘下遮脸的围巾。

房间里有些热，他的鼻尖被闷出几颗晶莹的汗珠，悄悄用手掌当扇子给自己扇风，余光一瞥，忽然发现房间里其他alpha都在看自己。

觉舟：？干什么。

他以为是自己太格格不入了，连忙将围巾又戴上。

还好卖家很快来了，将觉舟解救出社恐死亡的局面中。

购买omega信息素只会被判一两个月，而贩卖要被关在宇宙监狱里几十年。故而卖家戴着厚厚的面具，瓮声瓮气地问：“你们分别要购买多少支omega信息素？”

“五支。”

“四支。”

“七支。”

……

一个五官深邃的alpha笑了笑：“暂时不需要。”

卖家收了其他人的钱，走到觉舟面前：“你呢。”

觉舟：“……我想要一支，先试试效果。”

卖家：“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一支omega信息素价值一万星际币。”

觉舟蹙眉：“网上不是说只有四千星际币吗？”

卖家嗤笑一声：“这是去年的价格了，omega信息素供不应求，你以为会很便宜？”

觉舟小声说：“钱不够。”

卖家望了觉舟一眼：“我给你十分钟的时间向朋友借钱，我先回去拿东西。”

觉舟尴尬地恨不得钻进地缝里，隔着围巾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

他真没钱啊，他在这个世界没有一个熟人。

房间里其他的alpha已经迫不及待地打开密封的omega信息素，沉醉地吸了起来。这几支omega信息素似乎来自于同一个人，闻起来是风信子味的，几个alpha都出现了很明显的反应，狂野一点的，直接脱了裤子，用公共场合的沙发枕头蹭了起来。

没素质。觉舟心想。

omega的信息素对于alpha来说具有致命的吸引力，在闻到匹配的信息素时，alpha愿意跪下来给对方当狗，摇尾乞求他的垂怜。当然，意志力坚定的alpha除外。

只闻到一点香气，觉舟就夹着腿坐立难安起来。

他在心里再次跟自己强调，不可以为了购买omega信息素去碰高利贷，这是很危险很恐怖的东西，哪怕走到绝境也不能去碰。

觉舟闭了闭眼，努力克服生理的渴望，站起来。

有人挡住了他。

是跟觉舟一样，没有购买omega信息素的那个alpha。

这个alpha容貌俊美，修剪整齐的头发深蓝近黑，眼眸是银灰色的，看起来很温柔。

并且对屋子里的omega香气毫无反应。

他先自我介绍：“先生，您好，我叫F.K。”

觉舟防备地说：“你好，我姓顾。”

F.K很高，足有一米九朝上，觉舟需要微微仰着头，才能与他对视。

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容貌很出挑的alpha，行为也很绅士，察觉到觉舟的不舒服后，便微微蹲下来，温声说：“您的信息素很好闻。”

一个alpha夸另一个alpha的信息素好闻，跟普通世界观里一个男人夸另一个男人吉尔大一样。

觉舟表情古怪，不知道该不该应下F.K这声夸奖，毕竟F.K身上薄荷味的信息素，远比觉舟的桃桃乌龙味更符合觉舟的喜好。

“您愿意与我做个交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