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知新气的在那狂踹卫生间的门,却是半点都进不去。他都想抱着床头柜一起上厕所了,结果人家水泥封底,牢牢连着底。

某男大头一回特别想杀一个人。

好在也许是发觉他醒了,紧紧闭着的门把手却是传来钥匙开锁的声音。

陆泽云就这么端了盘东西走进来,此刻满脑子诋毁词语的陈知新觉得这人像个服务员。

已经因为憋尿急红了眼的小陈同学对着人吼:“你特么快解开!”

陆泽云倒是不紧不慢的,把那盘东西放在床头柜上,俯视着眼前人。

这人昨天刚被自己抱着洗过澡,如今身上还残留着沐浴露的味道。平日里微卷的头发此刻耷拉着,明明长了张漂亮的脸,此刻的表情却是凶得很。

可惜幼狼却也没什么威慑力。

陆泽云不紧不慢的开始交代事情,完全没有给人解开的意思。

“以后你就睡这,顶配的电脑明天就让人搬进来。”

“你想怎么玩就这么玩。”

陈知新觉得他这番话好像不是很对劲,皱着眉狐疑的盯着陆泽云看,此刻左手的繁重感又让他觉得不适,他立马联想到了某个可能性。

陈知新就这么盯着来人,一字一句的问:“你不打算放我出去了?”

陆泽云没有正面回答,只是揭开了盘子上的白布。

那上面放了根皮管,还有几根针筒,里面全都抽满了液体。

陈知新看着人的动作右眼皮狂跳,直接告诉他接下来不会发生什么好事。

果然这人从边上的盘子里掏出一双无菌手套,一边戴手套一边说:“这段时间你很不乖,所以我决定给你一点小小的惩罚。”

“很烦呐,怎么咬你身上都留不住我的味道。”

“好在现在起码有这种药剂,能让你起码能闻到点,说不定你就能懂我了。”

陈知新看着眼前人的动作睁大了双眼,他不理解陆泽云此刻的动作,更不理解他现在正在说的话。

他剧烈的挣扎,不想让这人碰到自己。

可是陆泽云就这么紧紧拽着自己的胳膊,直接一针下去往里推药。原本还在那不停扭动的陈知新几乎是瞬间脱了力,整个人靠在床板上喘。

此刻他感觉视线都模糊了不少,看着陆泽云就这么把自己放倒,转身在盘子里调配着什么。

这人一边动作一边还在那念叨说陈知新一点都不乖,整个人陷入魔障一般。

陈知新没什么力气,陆泽云不知道给自己推了什么药,让人连抬起手指都困难。他大张嘴想要斥责这个狗东西,却发现也说不出什么话,好像只有力气大喘气,没一会自己就大汗淋漓。

他眼睁睁看着陈知新往自己的后脖上打药,即使整个人都麻木了,可腺体被填充的感觉还是让他能感受到痛楚。

像是活生生在催生长大一般,强制性的让自己多一处感官。

陆泽云在那说什么一次还不够得天天打什么的,他只觉得自己后颈肿胀又麻木,鼻子突然能闻到一股,雪的味道。

很难形容这种感觉,只觉得肃穆又难受。明明只有一丝,却如影随形。

陈知新想开口骂人,却说不出什么。反倒是陆泽云钳着他的下巴亲,于是他开始觉得自己置身于雪地里,明明应该寒冷,可是这个唯一的热源就这么紧紧抱着自己,他仿佛只能在这个让身上汲取到能量,让自己稍微心安些。

原本还大汗淋漓的人在信息素的安抚之下迅速缓解了不少,睁着眼睛不解的看着来人。

只是这人接下来的动作却是让他几乎没了尊严。

明明陆泽云已经这么对他了,居然还能想出一个让自己对人完全失望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