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

她敛眸,想从他身侧绕过去,秦崇的话从她头顶传过来,“你很不情愿?”

他也不恼,径直走进她房间,从她梳妆柜上提溜起那瓶香水,“是这瓶?”

梁听雪眉头瞬间拧起来。

那香水可贵,她花自己的钱买的,凭什么随他用?

不止香水,她的衣服提包首饰,她的床品洗护,全部是她自己一分分挣来的!

想起尤子惠说黎岁拿着他的副卡血拼,还有他在包厢里给女孩子一掷千金的阔气,梁听雪气就不打一处来。

立刻跑过去拦,“不给!”

晚了一步,香水稳稳被他抓在手中,高高举起。

梁听雪伸手去够,眼看着要拿到了,秦崇就又举高一点。

软软又扎人的毛线衣拂过他手腕,他逗猫遛狗似的玩。

梁听雪愤怒地揪着他的衬衣。

“你想要自己去买!别用我的东西!我穷,不像你生下来就躺钱堆上!”

提钱,分明知道她在气什么,可秦崇就跟听不见似的。

散漫地搁下她的宝贝,一把将她拦腰抱起,一副早有预料的表情,故意激怒她。

“不给,那我只好闻你身上的。”

秦崇握在她腰上的手收紧,挺鼻梁搁在她肩窝上,鬓角的理得干净的头发轻刮她脸颊。

她浑身打颤,等她反应过来秦崇真正想做什么时,人已经被抵在了墙上。

等她反应过来秦崇真正想做什么时,人已经被他带到主卧,搁在了床沿,双膝被顶开,炙热覆下来。

一闻闻了大半个晚上,她怒气腾腾地回屋,身上的热度一时阻隔不断。

梁听雪在心里腹诽,无赖!!怎么有人这么会耍流氓!!

好一会才冷静下来,熟练地从抽屉里拿出一板药片。

长期口服的避孕药,她定着闹钟服用,没落下过一天。

刚刚被秦崇缠着,错过闹钟,可就算她上头到分不清东南西北,吃完这回事她也不会忘。

掐开药片薄膜,打开床头的苏打水,抿了口仰头,吞下。

一系列操作后,余光扫到门口的男人,她猛然一惊。

男人宽肩阔背的轮廓几乎将门框撑得满满当当,昏暗中,一双眼眸尤其亮。

“吃的什么。”

她捏药片的手紧了紧,到底没说谎,“避孕药。”

谎称维生素什么的,被他发现,更惨。

秦崇就那么站着,也不进来,一双眼睛凉浸浸。

“秦崇,我不想那么早要小孩。”

不想破坏暂时的宁静,她主动开口。

“是不想早生,还是根本没打算生?”秦崇淡声问,语调是能淬出冰的冷。

梁听雪抿唇,紧张地攥紧棉被。

很怕下一秒秦崇过来抠她嘴,让她吐。

他做得出来。

“我只是不想这么早,工作室刚步入正轨,我还想拼两年。可以吗?”

他背着光,除了那双尤其明亮的眼,梁听雪看不出他的表情,可他身上的冷意却丝丝缕缕地漫过来,急剧地侵占她的空气。

半晌,她才听见他薄凉入骨的嗓音,“药都吃了,装什么商量。”

秦崇将她的手机抛过去,落在她床上,沉闷弹了一下,就陷入了棉被里。

瞬间,房间里堕入沉默的死寂。

旋即他笑出声,声音那么冷,“梁听雪,是我对你太纵容了吗。”

嘭声刺耳,门被他狠地关上。

梁听雪随着那一下,肩背猛地一抖。

一整夜她都没怎么睡安宁。

第二天故意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