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二人之间,也逐渐偏离了本可以慢慢企及美满的可能。

“妈妈为什么哭哭?”

梁解语的小肉手贴到她脸上时,她才发现自己莫名其妙又在掉眼泪。

“没事的,妈妈你很勇敢,不能哭啦。”

她最近爱学大人说话,拉腔拖调摇头晃脑,可爱惨了。

她破涕为笑,又盯着小孩子陷入了沉思。

......

秦崇打来视频通话的频率越来越高了。

一开始只是每天一次。

后来算准了梁解语早起,午休和晚饭的时间,一天三次地打。

一开始她经常手足无措地退到视频外,后来人都麻了。

随他吧。

直到一个月后的某个清晨,她推开公寓门,迎面撞上刚从对面走出来的秦崇。

她愣了两秒,随即气得指尖发颤。

“你……”

秦崇坦荡认下自己的心思,“反正来法国也是为了看你,看小语。”

“我就选个近一点点的地址了。”

嗯,近亿点点。

梁听雪深吸一口气,正想发作,却见梁解语已经兴奋地冲了出来,在两套老公寓来回乱串,像只快乐的小鸟。

她好像又明白了,再怎么回避着,秦崇总会找上门。

大概是当朋友的话他听进去了,除了小语爸爸这个特殊身份,确实与她以朋友相称。

一开始梁听雪还有所忌惮,好在除了陪小语,他没有任何越轨的行为。

秦崇时常往返两国,梁听雪也习惯了他冷不丁出现,带着一大堆给小语的礼物。

自然,也有给梁听雪的。

她不收,他也不勉强。

只是下一回继续送。

乐此不疲。

某个加班的晚上,梁听雪回到公寓,不见保姆的踪影。

小语应该睡着了,屋里暗漆漆的。

她压低嗓音叫了两声,没人应,可她屋子里却传出来了声响。

推门,秦崇就站在她的桌前,手里拿着一个被她拆了一半的粉色盒子。

“这是什么?”他挑眉,挥了挥粉色盒子。

明知故问。

上面“情/趣/用/品”的字样简直不能更大了。

刹那间,一股热流直冲头顶,梁听雪双颊发烫,连耳尖都烧得通红,像是有人在她脸上点了把火。

这是委托她做翻译的一个女性情/趣公司......送她的情,趣,玩,具礼盒。

她昨天只是好奇,想打开看看。

拆了一半梁解语哭了,所以......所以......

她怒极,“没有我的允许,你凭什么进我的房间!”她飞奔过去夺下他手里的盒子,立刻锁到抽屉中,恼羞成怒。

秦崇唇畔捎着抹笑,像是刚沐浴完,衣领敞开到腹部,露出仍然保持健身的健硕腹肌胸肌,隐隐泛着水光。

眼神好深,又好野。

“你......多久没做/了?”

“关你什么事?你......”

梁听雪想要把他推出去,双手却被男人举到头顶,顺道将她的身子抵在木衣柜上。

喷张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

一定是保姆急着回家,被秦崇三言两语就骗走了。

她心里飘过四个字。

引狼入室。

“你想做什么?”她咬牙切齿。

“做,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