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她在玩??

她真是有把他扔在这,不再管他的冲动。

凹槽的对面是一条岔道。

听声响,外国女人靠近了他们几步,又犹犹豫豫地往反方向去,梁听雪呼吸渐渐平缓下来。

“有人要算计你,你没点警惕吗?我这是好心来救你,你当我闲的?”

女人压低着嗓音回他,脸上的愠怒显而易见。

淡淡的精油香气在鼻尖环绕,饱满胸脯紧挨着他起伏,从胸腔窜出来的一把火,直接往喉头上窜,又直接往腰下走。

狠狠将他血液点燃。

艹。

知道酒里有东西,没想到是要人命的猛。

女人拉他,压制着喘的声音比药还催情,“别耽搁了,快跟我走。”

两年前她动机不纯地靠近,不动声色地进入他的世界里,却让他到鬼门关走了一回。

这回,若这女人再一次朝他挥刀,他还能再次劫后余生吗。

他有他的脱身计划。

本不必任梁听雪摆布,却不知道为何,此刻他只想跟她走。

想知道她会怎么做。

去看看她带他去的地方,究竟是地狱深渊,还是能安全着地的浅滩。

他眼底沉色化不开。

看着女人拉拽他衣袖那几寸指尖,肌肉血液被岩浆冲荡过一样,原始野兽即将冲破牢笼。

梁听雪用最大力气将他拽着走,根本不清楚身后的男人,看似无波无澜的表面下,每一步都在经历怎样的踌蹉。

像是熬了几个世纪,她才带他到了自己的房间。

女人迅速掩上了门,眼前一阵黢黑叫他全身的警惕激起。

“梁听雪?”男人厉声。

下一秒梁听雪伸手插卡,屋子一晃而亮。

秦崇猛然闭上了眼,再一睁眼,屋里清明一片。

没有艳舞女郎,酒池肉林,没有记者狗仔。

没有要将他一把推入绝境的任何迹象。

“你那么大声喊我干什么?!吓死我了!”

她说着话,分明嫌弃的意味十足,却那样婉转动听。

“刚刚带你走的洋妞是谁的人你知道吗啊?看人家漂亮就想跟人走啊?!”

她朝男人伸出手,试着要掰开他的嘴。

“你喝脏东西了自己都不知道,快吐出来!”

指尖触碰到男人炙热口腔,被男人的牙齿一咬,她一怔,热度循着手指从男人的身躯朝她传导过来。

满眼是男人绷得极硬的肌肉,筋脉如山脉盘根凸涨,眼底猩红像是刻意压制而积攒不住的滚烫岩浆。

即将喷薄而出,危险,噬人魂魄。

她猛地收回了手,下意识往后退。

“我能不知道吗。”

视线在女人身上停留一寸,躯体就更难耐一分。

女人今天的香也不对,不是雪松,玫瑰花香精油,直勾勾的撩人。

梁听雪被他的呼吸烫得人都懵了,“你…你知道?那你没喝脏东西啊......”

毫不掩饰的欲色,只是酒精作用?可是为什么还是感觉他想吃人......

女人慌里慌张,眼睫乱颤,像是仍不分析不出自己即将遭遇什么。

男人的手搭在她身后,啪嗒一声,灯光烬灭,黑暗密不透风地将她裹住。

“上当是假装的,但喝了药是真的。”

热意朝她逼近过来,哑如野兽的声音,吓得她脚趾头都蜷了起来。

“而且,已经起效了。”

......

翌日清城,林城清山酒店被云雾环绕,仿佛被裹在柔软的棉花糖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