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天身上是偏中式的白衬衣,他脖颈修长,喉间分明,纯白微立领锁住了他几分痞气,给人错觉清风朗月如谪仙。

可此刻随着他解开的动作,放荡不羁的味道铺天盖地地朝人压来。

秦崇微微倾身,眼神里说不出的野。

夹着酒气的温热气息洒在了她的脸上。

“先做还是先洗澡?”

梁听雪心尖微颤,脸几乎是瞬间就刷红了。

他想做什么,梁听雪当然一清二楚,她刚想推脱,秦崇又迫近了一步,俊朗的眉眼鼻梁近在咫尺。

“这么难决定?”

他的声线又哑又低沉,仿佛带着致命的诱哄,“那就边洗边做。”

三两句话的功夫,梁听雪的脸红了又红,被他扣住的腰上酥麻感如电流,在她身体乱窜。

她羞耻地发现自己的意志力在秦崇面前,比纸还脆弱。

明明刚刚还在被他羞辱,一转头的功夫就沉溺在他的引诱里。

梁听雪突然想抽自己,猛地闭上眼,眼前浮现的是苏灿的在她工作室留下的污话。

她是不是真的很贱?

她紧紧抿唇,强压心里的异样,“我不做。”

她猛地推开秦崇,手腕却被他重重扣住,猛地扛到肩上。

“放我下来!”

她捶打秦崇,可是抵抗完全不奏效,一路被扛到了浴室里。

“我说我现在没有这个心思。我不做!”她僵持着重复。

秦崇的心绪一直被那一根若隐若现的肩带吊着,现在哪还听得进她的反抗。

“我做就行。”秦崇摁了浴缸的蓄水键,淅淅沥沥的水流往上涨。

他将手机搁在干燥壁窗里,卷了卷衣袖。“我也没让你做过。”

他总是能轻而易举消解她的抵抗,随意地偷换了个概念,就把梁听雪要说的话全都噎在了嗓子眼。

暗哑的声音和水流声一并落在她耳中,梁听雪臊得脚指头都蜷起来了。

就在她再度恍惚之际,宋锦上的盘扣被节骨分明的大手拆了,下一秒,顺着男人压下来的动作跌坐进浴缸里。

温水的触觉不突兀,但她还是被激的打颤,她慌张地撑住浴缸扶手,刚直起身子,花洒的温水就落了下来。

下一秒,还穿着衬衣的男人也跨进浴缸,宽阔的胸膛强势地横到她面前,控住她下意识要躲闪的脑袋,强势地靠到面前。

呼吸交缠,近在咫尺。

但秦崇的目光在她唇上流连了几秒,没吻上去。

他从不吻她的唇。

像是一个禁地。

梁听雪依稀听谁说过,有些人对爱情忠心虔诚,只与一生最爱的人接吻。

可这套说辞在秦崇身上就是个笑话。

毕竟她亲眼看过秦崇和第一次见面的女人亲吻。

所以,禁忌,只是对她?

她的游神没有持续多久,男人熟稔地攻略她的敏感地带,将她的心智全都湮没。

浴室里的气氛节节升温,她的肩带凌乱地滑落在手臂上,薄薄一片的布料紧紧贴在皮肤上。

她满目都是秦崇颈侧性感的筋脉,湿漉漉的眼眸泛起雾霭,视点慌乱,颤得厉害。

极纯又极欲。

最叫人无法抵挡。

秦崇最后一丝理智被燃尽,欲念汹涌。

她的气息被夺走了,心神也是,没有一寸属于自己。

是不是在秦崇面前,她都会这么不争气?

理智彻底坍塌时,不和谐的铃声响了。

秦崇不耐地蹙了蹙眉,梁听雪眼角扫过他的屏幕,没反应过来那是谁。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