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真敢再来。
又咬又挠,泄愤似的。
衬衣锁到第一颗纽扣处,遮住她留下的吻痕和咬痕,深的浅的,他眼睛眯了眯,又将领口的纽扣松开,推门出去。
屋外,女人的长发在右侧卷成了一个低花瓣丸子,妆容精致,今天的她看起来温柔娇艳的小女人。
美拉德色系的羊毛套装裙领口不低,却也不高,堪堪挡住她胸前春色,却挡不住娇俏风情。
美则美矣,太露。
男人眉宇压了压,不甚愉悦地加重了脚步声。
听见秦崇出房门的声响,梁听雪转头看了他一眼。
她微笑,朱唇翕动,一个字从她舌尖崩出来。
“早。“
好整以暇要出门,“简单做了三明治,你记得吃。“
转头,正要换上棕色高跟鞋,她松松垮垮的花苞丸子就被男人恶作剧地揪了一下。
梁听雪懵住,感受到自己的头发掉了一截,窝火。
难得顺手一次性就扎出的漂亮丸子!!一扯全毁了!
“你干嘛呀?幼不幼稚?“她转头,瞪着近在咫尺的男人。
“这就想走?”
深浅不一的抓痕和吻痕从他正正经经扣好的衬衣领口跑出来。
荷尔蒙也就顺势从他的脖颈,从有力的手腕,利落鬓角,一寸寸满溢而出。
梁听雪眼中的困惑顷刻转为怔愣,旋即又变成了愠怒。
哪个女人搞出来的吻痕??就这么毫不遮掩敞给她看??
从她愠怒的表情看出她在想什么之后,秦崇是真的没脾气了。
“又忘了?”
“仗着脑子不好使,想否认自己的杰作?”
梁听雪正想说什么,脑子里突然涌出了一些不可描述的片段。
很模糊,但确实是她在他身上肆无忌惮作乱的画面。
回忆到自己吵着秦崇转身,用指甲在他背后挠出一朵小花的这一段,她的脸蹭地红起来。
她脑子里浮现出四个字。
酒后乱性。
她立刻跑回自己的房间,拿出一盒遮瑕膏,“我帮你遮。”
男人侧了侧脖子,躲开她糊过来的一团黏腻的膏状物。
“不遮。”
腔调懒懒的,磁性好听,带着他惯有的风流劲。
梁听雪咋舌,脸色更加绯红,“……那你把扣子扣上。”
“不想扣。”
“那……那你就这样出门?”
男人漫不经心地笑了声,“嗯。就这样。”
“但我这个人锱铢必较,别人对我做了什么,我也一定会如数奉还。”
还没明白男人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就感觉到他的气息更加靠近,下一秒颈窝处感受到男人头发扫过的痒意。
他齿间收力,在她锁骨上一咬,她瞬间打了个激灵。
“别……别咬,我晚些还要进项目的!”
“那我该咬哪?”
湿热的鼻息喷洒在她耳廓,她看见男人往下移的视线,她胸口一紧。
连忙拿手推开他的脑袋,但抵在他短茬鬓边的手立刻大手捉住,禁锢在她身后,她心脏猛猛震了一下。
结局,是梁听雪回房换下了这一套很有女人味的美拉德套毛衣裙。
换套上高领打底的时候,她内心的无语到极致。
自己那么能咬,说谁是狗呢?!
论睚眦必较,就没人比得过他!
再套上一件黑色大衣,小女人的柔劲消失了,黑白分明的一身仍旧很美,只是多了生人勿近的清冷感。
出房门时她没好气地瞪着立在玄关处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