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逆反心起,三步并做一步退到一边,头一抬,像只傲娇的小孔雀似的:
「切!我就不!」
小样儿!拽什么拽!!!
时予闻言,原本平淡无波的眸子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随即冷冷嘲讽道:
「怎么,当初你能在半路上别人的车,现在就不可以了吗,我记得你明明挺随便的呀?」
听听,这都是什么话!
真不愧是时毒舌!!!
这话像把刀子一样狠狠的扎进我的心尖,我怕控制不住情绪,头也不回地逃离。
7
我跑到一处无人的角落靠墙蹲坐,眼泪抑制不住地流了下来。
恋爱三年,印象中,时予是舍不得跟我说一句重话,更何况是这样带侮辱性字眼的。
就算是当初他雨中跪在我面前求复合,也没说这样过激的言语。
或许,我们命中注定就是会互相错过。
忽然:
「地上凉,垫着。」
语调温润干净,像是清风拂过耳畔。
我循着声音望过去,江砚正蹲在我面前,将他定制的高级西装外套慢条斯理地铺平在地面上。
「老板」
现在是上班时间,他怎么在这?
听到我略带嘶哑的声线,他目光沉了沉,双手垂下紧紧攥着。
他定定地看着我,嗓音不似方才那般温润:
「桑桑,你还好吗?」
我吸了吸通红的鼻子,闷闷出声:「我没事,就是上班迟到了难受。」
江砚似是没料到我是因为迟到哭得这般伤心,脸上神情有一瞬间的凝固,他试探性地问:
「那我不扣你工资,你是不是就不会这么伤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