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就这么站起来了。”
“没什么的。”
顾明学从容说道。
“这不符合常理!也不符合科学!!”
宋大夫直言。
“可是,你没有看错。”
“事实而已,你不用这般错愕。”
顾明学没有站立多久,就又跌倒,直接一屁股坐在轮椅。
但他并不失落。
他知道,自己不会一直这么废物。
顾清舟面目呆滞。
温氏红唇微张,久久合不上。
顾睿川嗫嚅,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哪里说起。
昨天,顾明学无故失踪,又蓦然惊现。
全程,他们一通忙活,直至累得虚脱。
没洗澡,也没吃饭。
小婴儿顾子谦,尿了拉了,还吐了奶。
顾清舟不忘安抚、感谢和疏散村民。
是以,即便对顾明学和念念相见的事情存有诸多疑惑,但他们没有来得及多问。
只知道了个大概。
具体细节,不算清楚。
宋大夫两只手揣着土豆、红薯,满满当当的。
这是他走之前,温氏给他的。
他不想要。
毕竟,在这遍地荒凉、粮食短缺的北疆,每个人都不容易。
然而,温氏却强塞给他。
她说:“你别那么见外。我们不缺,可你需要。”
“你们给过我报酬了。”
报酬是银子。
一些碎银。
“院落里种了不少,给你带些回去无妨,何况,我们这一家子往后再有个什么头疼脑热,或是受点什么伤,都得靠你医治。”
顾清舟声线略沉,裹挟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强势。
种了?
还不少?
天呐,这俨然是一件无法完成的事情。
困难重重,不会轻松。
在这三年里,无人能够做到。
土豆和红薯没有在北疆大肆传播,是稀罕物。
自从打了水井,它们生命力顽强,种植方式又不难,即便土壤不够肥沃,却仍然能够成活。
宋大夫恍恍惚惚,一个没留神,差点摔了个狗啃泥。
“唔,没想到啊,我来这一遭差点把命搭上。”
倒不是说不好。
而是他本身年纪大了,情绪起伏不宜过大。
奈何桩桩件件,真相太过骇然。
这让他的心脏几度骤停。
风和日丽,树影斑驳。
念念蹦蹦跳跳,在庄园里疯玩了一上午。
她出了一身汗。
楚淮远抽出空闲,也就没有上班。
“啧,哪来的泥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