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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名称,没有地点,甚至没有犯罪人的姓名跟案件简写,这到底都是什么。
秦予琛将档案盒交给钱广的下一秒就忽然想起,九月十三不就是前天马才全走.私案结案的日子吗?
秦予琛短短几眼便将那几摞档案盒上的日期都扫了个遍,心底猛然一惊。
钱广恍惚间觉得手上一轻,原来是秦予琛接过了他手上拿的档案盒。
男人沉声道:“这些送到范局办公室对吗?”
钱广眨眨眼,“是的,秦队。”
秦予琛应了一声,“我去送。”
吱呀一声轻响,秦予琛走到办公桌前放下那几摞档案盒,什么话都没说,只是脸色冷峻十分。
范友德戴着一副老花镜正在翻阅手中的书页,他的肩膀上披着深黑色警服,右手边摆放着一个银色保温杯,杯盖被拧开放在一旁,热气从里面升腾,伴随着浓浓的菊花香味。
办公室内亮着明亮的灯,将范友德脸上和眼角的细纹都照的清清楚楚。
他看到来的人是秦予琛后只是抬手摘下老花镜,用那双疲惫但依旧炯炯有神的锐利眼睛一扫面前的英挺男人,没头没尾地开口:“想继续查?”
秦予琛下颌绷紧,英气的眉眼间是无法抵挡的意气风发,他没直面回答范友德的质问,只冷静地开口:“九月十三号结案的走.私案主犯马才全利用爆.炸自杀,从犯高韦和萧春的枪杀也定了自杀。”
“去年的五月十六号,特大连环杀.人案的犯罪人徐秀在落网前五分钟自三十米高的楼层坠楼身亡,根据痕迹检验人员和办案人员的鉴定,定的也是自杀。”
“去年的三月二号,强.奸虐.杀案的犯罪人赵宝兴在电话自首后的三分钟内放火自燃,全程有录音录像,最终结案自杀。”
范友德的表情没有一丝波动,他紧紧盯着秦予琛问:“你想说什么?”
秦予琛咬紧后槽牙问:“范局你把这些档案隐藏了案件姓名归拢到一起是为什么,马才全的死到底是自杀吗?”
范友德坐在办公桌后久久没说话。
秦予琛的黑色警服右胸前襟挂着联邦一级警官的警徽,银色的利刃泛着冷光,他双手撑在办公桌后紧紧沉眉盯着范友德,“范局,我是联邦一级警官,同时也是马才全走.私案的结案人,我有权利知道他的真实死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