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灼一手揣兜径直走到办公桌后坐在了拿破仑巨幅画像的下方,眼神居高临下。

马骋对此只能忍着,笑容僵硬几分坐在了对面的沙发上,这到底谁是客,谁是主。

“乔老板这么火急火燎地找我,是有什么要紧事情吗?”马骋笑着问。

乔灼神色慵懒地一扫桌面,一手撑着侧脸笑,“没什么事,就是过来跟马局长道个贺。”

男人说这话时眼神微垂,鸦羽般的长睫忽扇忽扇,漂亮的颈子被西服裹着,手腕侧脸都白得亮眼,灼烫人心。

马骋忽然觉得这样的人坐在办公桌后也别有一番滋味。

马骋起身时依旧笑着,“乔老板客气了,改日我选个日子宴请宾客,您可一定要出席赏脸啊。”

马骋话音刚落,就对上乔灼那张似笑非笑的狭长双眼,心中暗道不好!

果然,乔灼冷笑着说:“是啊,忽而想起前些日子我的生日宴,马局长太忙并未出席,那邀请函最后也不知落在了谁的手里。”

马骋笑容维持不住,眼神已经沉了下来,这乔灼是故意的,他在试探晏牧渊和自己的关系。

可江城最大的煤矿铁矿还都在乔灼手里捏着,马骋没办法在这个档口与他撕破脸,只能忍着应:“真是抱歉,那日我公事繁忙……”

乔灼不等马骋说完就啧了一声,“副局长公事繁忙,长怀可是去了。”

马骋闻言一张脸已经黑如锅底。

乔灼却弯着眼睛笑了起来,声音也轻,“开个玩笑而已,马局长可别生气。”

马骋擦着额头上的汗连连点头,腿一软坐回沙发。

乔灼状似苦恼地嘶了一声,“我最近有件事情,可能要麻烦马局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