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瞬间发生的事,沈枝竹低低吸着气,又要去揉。
“别揉了,抬头。”仲南的声音响起,他走过来,语气有些紧绷。
沈枝竹乖乖仰起脸,她总学不会睁一只眼睛闭一只眼睛,此时因为左眼疼得睁不开,右眼也只能眯着一条缝。睫毛控制不住的颤动,她在跳跃的光影缝隙里,看到仲南捧起她的脸凑近。
“……你要做什么?”眼睛很脆弱,那种疼痛让沈枝竹慌得很,生理性眼泪止不住往下流,她说话的声音也在颤抖。
“老老实实别乱动,很快,很快就好了。”
仲南的声音越来越轻,似乎是在试图安慰她。
左眼眼皮被轻轻捏住撩起来,沈枝竹紧紧揪着身前男人的衣服,他身上那股不露声色的考究香气隐隐约约透过衬衣传过来,让她提心吊胆。
眼皮一热,又是一凉。沈枝竹怔住,过了好久才意识到那是什么。
是仲南在轻轻舔刚才眼皮撩起来的地方。
“是这里疼吗?”他低声问她。
沈枝竹慌乱出声:“对……呜呜,右边还有点痛…还要右边一点……”
温热再次落下来,小心翼翼地舔掉可能磨痛她眼睛的细微沙砾,沈枝竹全身都开始发抖。
她想到以前小的时候在老家刮大风,眼里进了沙子,那时没有人用眼药水、人工泪液之类的东西,妈妈也是这样温柔地用最原始的、祖辈妈妈婆婆姌姌传下来的方法帮她缓解痛苦和难受。
这个动作浸透了她对安全温热等等一切让她感到放松的词语的记忆,因为此时动作的给予对象是仲南,而让她多了些别的感觉。
有点痒,又有点舒服,气息直接触碰在很久没有人触碰的地方,这让沈枝竹的心跳得飞快。
猫踩奶会不会是这种感觉?动物互相舔舐会不会是这种感觉?又或是松鼠缩在小小的树洞,蛇盘绕着交尾?
沈枝竹腿脚发软,忍不住想埋进仲南的怀里,男人扶住她的肩膀,声音近在咫尺,在问她还痛不痛。
仲南轻轻按了按沈枝竹的眼皮,确定她的眼睛真的不疼了,才道:“小时候我祖母就是用这个方法……很管用吧,我带你回去滴点儿眼药水,睡一觉就好,记得不要揉眼睛。”
他叹了一声:“过会儿可能要下雪,不该带你过来的。”
沈枝竹上前一步,手钻进大衣紧紧抱住仲南,她能感觉到男人对她这一突兀动作的惊讶。
两人已经耳鬓厮磨无数次,无数次仲南贴在她耳边说话要她叫出声音,或者对她咬他的行为进行责斥,在她身上或是身后,可沈枝竹从来没觉得仲南的声音像现在这样近过,一字一句似乎响都在她的心上。
怦怦。
0009 09 自慰
仲南脸上没有任何被冒犯的不悦,他只是站在原地,呼吸一点一点地变重。
是接吻,双方的嘴唇相互依附,交换彼此的唾液,舌头缠裹的感觉让神经都开始颤栗。接吻是一件很亲密的事,有的人接吻要放在牵手、做爱和交心之后,这也是为什么仲南在听到沈枝竹要和他接吻时,诧异到觉得无法理喻。
怎么会有人,或者说人们,像他和沈枝竹这样,连一个短暂和平的相处关系都找不到,却可以接吻。而他们甚至在接吻之前和之后,都还在和对方争论一些莫名其妙的问题。
这种悖谬感让仲南感到难言的痛苦,沈枝竹年纪小做事冲动可以理解,可他为什么也会做出让自己不解的事情?
对一个小自己十几岁的女孩子的身体产生欲望,梦里对她极尽猥亵之能事,顺从地接受她的勾引和试探,轻易就被她牵动自己的情绪,甚至会因为她对亲弟弟产生疯狂的嫉妒。今天又因为冲动和对方言语的刺激,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