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虞俭的身下见了红。

他疼坏了,傻傻的,只知道抱着肚子哭疼。赵简这才发现他不对劲,小傻子唇无血色,后背浸满冷汗,连话也说不出,只是一个劲说着不舒服。

赵简找来医官,他还是不乐意配合,却被人态度强硬地骂了一顿。

“现在是你耍小性子的时候吗?”

赵简见他的发丝被冷汗黏在脸上,大腿红了一片,粘稠的血糊在白腻腻的软肉。

“这是哪种急症?”

养得好好的,怎么会生这么严重的病?

他已加急派人去找了孟阑起,心想若是本家库内没有救命的药材,就叫那狐狸快马加鞭去瀛洲找来。

侍女端了热水为少年清洁身体,一盆盆血水端出去看得人心惊胆战。

孟阑起来得很快,见到这些时心脏几乎停拍一瞬。

他进门时正好看到急躁的赵简向医官询问,那医官迟疑片刻,慎之又慎地探了探虞俭的脉象,这才如实答道。

“虞俭少爷是滑胎之兆,许是先天不足再加后天操劳……”

滑胎?

不是突发急症吗?

赵简愣了愣,他毕竟太年轻了,艳美的脸上流露些茫然。他与孟阑起相视一眼,皆从对方眼里看出震惊之色。

“胎儿能保住吗?”

到底是孟阑起年长许多,收敛眉色,向那医官问道。

医官点头,说这并非疑难杂症,只是肾气亏损,赵氏族内就有可用药材。

医官治疗时,两人都被客气请到外厅等候,听到里屋的动静逐渐平息,这才叫他们彻底放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