挫败感。

好在这些话没叫孟阑起听去。

过了几日,赵简才发现虞俭不是真的成了傻子,他只是强行搜魂思绪混乱的后遗症。

赵氏医官猜测,许是商千言曾在虞俭识海中植入阵法,把控了他三魂七魄。而凌霄搜魂一举正好触发阵法,叫人失了魂缺了魄。

并非真的不记得他们,只是没办法把记忆里的人和现实对上号。

虞俭潜意识记得赵止戈,却只觉得他是高高在上的冷漠兄长;孟阑起倒是在他的印象里很好,具体怎么好他却说不出来,最后只磨磨蹭蹭说着,有时候很痛,但是还是喜欢赵简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赵简有点嫉妒。

而至于对赵简本人的印象,虞俭却干脆皱了眉,连肩膀也抖了抖。

他说:“脏东西,不喜欢。”

照顾变傻的虞俭并非易事。

倒不是说他本人变笨后反而更挑剔些,只是更爱闹小孩子脾气,饭吃不了两口就吵着要出去。虽已冬过早春,外面仍是春寒料峭,他也不好好披着厚绒斗篷,在院里跑着跑着,斗篷就不见踪影。

等赵简发现时,这小傻子正坐在花坛外堆石头,把鼻尖都冻红了。虞俭右手手腕本就不好,堆石头时也笨拙不堪。

赵简只好拎着着那绣着月宫折桂的红绸缎袄子,帽檐上还有两只茸茸的小狗耳朵,像追小孩似的把虞俭按住拖进屋里。

小袄的扣子很不好系,主要是小傻子挣扎得像要杀猪,赵简不知他怎么就这么反感这件红袄是那只狐狸拿来的,光是外面的红绸面就贵的吓人。

赵简本人喜欢红色,仗着那种艳丽无双的脸,平时穿个骚包样子,没少被师父师兄说笑。

好不容易强行给人套上,那狗耳朵就正好戴在虞俭头顶。

赵简忍不住捏了捏,真像怀里抱了只小奶狗。

他又凑近去吻着虞俭的唇,小傻子眼角还挂着泪,只是安静地叫他亲。

虞俭变傻后反而更亲近他,认不出眼前的人就是他最讨厌的赵简。小傻子接吻也不知道伸舌头,被赵简含住舌尖也眼泪汪汪的,他不懂呼吸,毫无章法地从对方口中汲取空气,还用牙齿狠狠咬了赵简一口。

赵简倒不生气,只是眼神更加阴郁,抓住少年的后脑,一把扯过来狠狠吻上那张唇,更疯狂地品尝着两人口中的腥甜。

这傻子,从头到尾甜过头了。

他双手握紧,转而将舌头探进去,粗暴搅动,铁血的味道在口腔中蔓延。少年的呼吸变得急促,双手无处着力,只能抓着赵简的衣领。他被动承受着这个吻,舌头被攥在口中翻搅,发不出呻吟,只剩下鼻息急促。